这一闹,汪汗清和关怡静也出来了,希雯说:“她又要自杀了!”
汪汗清变了脸色,连忙往楼跑,关怡静也跟着楼,希雯拖着从展说:“你闯祸了!”
从展就不明白,自己真的就闹出大事情来了吗?好像,自己没做错什么啊!
门终于打开了,若汉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淡淡地说:“我不会死的,我为什么要死?请你们记得,我再也不会自己去死!”
然后她看着黎从展,温柔地说:“黎从展是吧?我有話和你说。”
希雯担心地说:“姐姐,你——你不会——”
若汉一笑,伸手拉着从展,关门,将其他人隔在门外。
柔软的纤细的冰冷的手就在他的手心里,黎从展陡然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就是她的卧室,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橱,一个琴架,如此的简单,简单得出乎他的意料。墙唯一的装饰就是一张嵌在镜框里的照片,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女孩,右边被剪掉了。从展只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张全家福,被剪掉的应该是汪汗清了。
若汉靠着窗口站着,温柔地看着他,温柔地微笑,他有些呼吸急促,因为,他实在没见过有人可以温柔到让你面对她就想把头埋在她的胸口间。
“刚才——”他说:“我——”
她接口:“你是画家,可惜我从来不曾看过你的作品。”
他一下子振奋:“你也对画画有兴趣么?”
温柔地应:“嗯。”
“噢,我在准备一个画展,昨晚终于把最主要的一幅作品完成了。你知道吗?是一个以古典为主题的画展。”
“我可以去看看么?”
更加的惊喜。“当然,你是一定要看的,就算你不去我也会邀请你,而且,我需要一些你的建议。”
于是,从展带着若汉去了他的画室。
若汉不得不惊叹他有着艺术的唯美思维,画面的深刻和悠远,人物的神韵和线条,水彩的浓淡与深浅,景物与人物的搭配与和谐。只能说,他的作品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许多次了,那是她的灵魂游走的另一个世界。
从展走到离画远一点地方说:“我给这次画展的主题命名为穿越时空,你认为怎么样?而这幅作为此次画展中心的画我为它命名为红颜与魂魄,你认为怎么样?”
若汉拿着一大把画笔在一个洗画笔的水盆里乱搅,口里应着:“很好。”突然用手里的湿淋淋的画笔在画下左右地乱刷起来。
“天啊!”从展惊叫着扑去夺了她手里的笔喊:“你在做什么?”
若汉笑着,将那盆水端起来便泼去,于是,那幅画便成了一张满是五颜六色颜料的废纸。
“你做什么?”从展气得全身发抖,用手,用衣袖去擦,越擦越乱,越擦越一塌糊涂。
若汉笑:“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从展瞪着她,然后抬手,想也没想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打过后他自己惊叫,看着自己的手,几乎不相信。
她看着他,没生气,很平静地,甚至还是那么温柔地说:“你也会生气吗?你也会难过吗?这只是一幅没有生命的画,只是你付出一些心血完成的画而已。可是,我妈妈,她是个人,她生我养我,和我生活了十八年,还有汪汗清,他是我的父亲,但是,他不要我们了,于是,我妈妈死了,像你这幅画一样,没了。我只不过为我妈妈摆个碗,感觉她陪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不对吗?请你记得,你的画远没有一个人重要,如果你也会难过,你就会知道我的难过了,不!不是难过,是疼,你疼过吗?”
从展突然听到了一种心碎的声音,于是突然有了心疼的感觉,就在打她的那一耳光的瞬间,他生平有了心痛的感觉。
“若汉!”他喊,伸手,将手抚在她的脸。
她看着他,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让他的五腑六脏都搅到了一起。“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她点头,抽泣着说:“我要回家。”
“我送你回去。”
她的眼神和声音在一瞬间变得那么的冷:“请你永远不要靠近我。”
他的心痛一丝一丝的蔓延,失去一个人原来真的如此难过,不!不是难过!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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