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夫人。
“和只是工具的你们相比,他是不一样的。”
傅鸿与义正辞严。
管骏在一旁附和地点头:“小夫人是特别的。”
大家都一本正经,唯有江玥本人觉得,傅鸿与的这番话站不住脚。
“什么啊……”小娇妻嘀嘀咕咕,“结婚证都没有,也好意思说是夫人!”
在傅鸿与教训旧情人时说这话,无异于拆台。傅鸿与啧了啧声,小声回应。
“我自有我的考量。”
江玥没这么好哄,搂着傅鸿与脖子,装得一脸天真,反问。
“先生和多少人说过这句话?”
明知道小兔子是故意顶嘴,傅鸿与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还偏就说不出狠话。
“小东西,”傅鸿与掐住江玥的面颊,低声威胁,“内涵我?”
“人家哪敢呀?”
江玥娇滴滴的,说出来的话比谁都直接。
“先生不知道最近在扫黄打非、惩恶除暴吗?万一哪天查到咱们酒店来,我怕别人以为我是搞情|色交易呢!”
“你——”傅鸿与咬牙切齿,“别以为你腿伤了我晚上就不敢教训你。成天到晚不想点好的,就知道咒人、咒酒店?”
江玥无辜地眨眨眼睛:“人家哪有?”
在两人吵着架调着情时,一直以四脚□□姿势趴着的兰德,忽然爆发出一连串哈哈哈的怪笑。
声音刺耳且怪异,挣扎的力度也随即加大。
踩着兰德脑袋的管骏差点没稳住,小幅度踉跄了一下。
江玥被吓得又将脸埋进傅鸿与的颈间,感觉到傅鸿与抱着他后退了一步,沉声问。
“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管骏让两个保镖控制住兰德,走上前小声道,“爷,您觉不觉得这玩意儿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是有一点。”
傅鸿与哼声。
“搜身吧,搜完再取个样检测一下。这种城府深重的脏玩意儿,难保身上不会有‘那些东西’。
“如果有情况,把他关起来,找几个人盯着。等过几天恢复阴性了,丢局子里去。”
管骏点头:“明白。”
“嗯,走吧。”
傅鸿与将小娇妻往肩上一扛,人朝外走。
“收拾东西,今晚动身回华安。”
傅鸿与已经将公务处理完了,本是计划着休息一天、带小宝贝在沪城里好好玩玩的。
因为闹了今晚这出,傅鸿与改变了主意,连夜乘私人飞机赶回华安,回到黑白简约的禁欲系别墅内。
江玥搞不太懂这两件事的关联:为什么他出事了就要赶着回华安?为什么兰德会被拖走、还被傅鸿与说要“关起来”?
若是一本正经地去问傅鸿与,傅鸿与会以轻飘飘的一句“这些事情你不要管”、来挡过江玥的所有疑问。
江玥同样讨厌傅鸿与的大男子主义。
从不说任何工作上、家族上的正事,问就是“你别管”;除了调情上床之外,傅鸿与巴不得江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问。
作为新时代好少年,江玥每天都要在心里骂不下五十遍“傅鸿与、老古董!”
傅鸿与更没向江玥解释兰德的出现和存在——大概是觉得不必要吧。非要说的话,傅鸿与只澄清过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兰德是我的情人,但我对他没有情、只当他是人——工具人。
第二句话是:江玥,我只与你有过亲密关系。
这两句话说了等于白说。
江玥听得不痛不痒的,心想傅大爷你可真行,这种话我一分钟能编三十句;您老人家可真是假唱还不对口型——敷衍一下都不行!
傅鸿与自己什么都不说,向江玥问起事发缘由来倒是仔细:你们怎么遇上的、聊什么了、为什么他要推你?
“兰德虽然善妒、火气大,但和你谈话时,他还没有用药——精神状态应该是稳定的。
“就算他再憎恶你,应该也不至于要冲动行事、推你下台。”
洗浴完毕后,傅鸿与在浴室里剃须洗脸,江玥在床上昏昏欲睡,不想回答傅鸿与的任何问题。
“哦。”
“他是个很狡猾、也很敏感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动手。
“江玥,你是不是说什么话、惹怒他了?”
江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将脑袋往被褥里埋得更深:“不知道……”
“你们说什么了?”
江玥嫌烦地用被子捂住脑袋:“忘了……”
他心想我还能说啥啊?肯定是骂你了呗。
“这也能忘?”
哗啦啦的水声响过,傅鸿与关了灯从浴室出来,坐到床上开始扒拉江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