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敢放肆妄为。”
“那又如何?武修三阶而已,难不成他能胜得过法修四阶的卫公子?”
“这……终究是所修时日的悬殊过大,无论如何一步登天,做人还是要低调些好。”
“你们看他那柄剑,又是雕鹰,又是鎏金,不但不实用,还显得自己像个土包子,倒可惜了他那张脸和那身长衫,别说,他竟跟我有几分相像。”
“这岂不说明布衣就是布衣,非是天赋、相貌,乃至品性出众一些,便能抹平精气神的先天差距的。”
“哈哈哈!”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无数道愚弄的眼神在李承志和宋远的身上飘来飘去。
这优越的眼神瞟得宋远当即便要暴发,却被李承志死死地按住了胳臂,不得妄动。
“风言风语是止不住的,唯有自定。”
“而况,我们也拳出无名,传出去更让人笑话,这话的意思不是我们要畏惧被人笑话,而是说以精神上的安定不能以暴力换取,懂了吗?”
宋远依旧红着脸,气却忽然就消了,他听话地点了点头。
李承志短短的几句话,听得他心如狂潮。
原来人生也像修炼一样,是需要不断修行的。
假如叶清在场的话,少不得要补充一句:“若能打服全部,暴力自然也是能够换来精神上的安定的。”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唯是天下莫敌!”
程凝然默默观察着一切,渐感烦躁。
历年以往。
她是从来不参加这谷府夜宴的。
这次更是恩师觉得她老大不小了,也该和同龄的优秀青年们多些接触,百般督促下,方才答应了邀请。
若是没有叶清的出现,程凝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发觉在场大半人的恶心之处。
她搞不懂周围一个个平时看着都不错的优秀青年们,为什么今晚的言论那般令人反胃?
难道只因为他们今晚编排了叶清吗?
他们竟说叶清的佩剑土……
他们竟说叶清的佩剑土……
他们怎么能说叶清与他有几分相像呢!
恶心。
程凝然是知道夜宴过后,望舒阁中会有一场自发的交易会的,毕竟修者的集会并不多见,聚在一起各换所需是一件难得的事。
而恩师说遇到喜欢的少年就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她第一眼,就看出叶清需要一把好看的长剑,一把能与他的脸适配的长剑,于是便相邀至此。
没料想,叶清竟与旁的公子哥还有故事。
此刻,因为叶清,程凝然厌恶起以出生为底气的一众世家公子了。
多亏叶清清秀的脸,拯救了她还未培养起来的价值观。
也多亏叶清有趣的灵魂,让她觉得庸俗万众索然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