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心情沉重地回到府邸,功曹吴隙问道:“使君这是碰到难题了?”
“可不是嘛,那蔡琰竟然将诸胡首领扣押在晋阳,莫不是她还想打算长留晋阳?”
“使君不是答应表请蔡邕为并州牧吗?”
何常冷哼一声,道:“她一小女娃子,何德何能替朝廷决策,放心,我自有打算,收服诸胡此等大功,谁会相信是一个幼女所为,自然是我何常运筹帷幄。”
吴隙从何常处离开,迅速往蔡琰那里汇报。
蔡琰一掌拍在案面上,龇牙咧嘴忍受手痛,怒道:“何常这斯竟敢欺我!呼小红。”
周赫懒洋洋道:“这不能忍啊,砸他。”
“小红你怎么啦?你病了?”
“我没病,我在想一个问题。”
“你一匹马能想什么问题?天马行空?”
周赫愤愤道:“不要跟我说马的成语,那样会让我带入马的愤怒。”
“好的好的,sorry!”
蔡琰丝毫没有被骂的觉悟,反而很开心,从小红这里学来的新词汇终于派上用场了。
“读者不喜欢我做马,他们都不给我打赏,我是不是该考虑奋斗了?”
“对的,你是应该奋斗了,能奋斗成天马吗?那样就可以带着我一起行空了。”
“啊啊啊!我说了不要跟我说关于马的成语。”
蔡琰疑惑着小脸,闷闷道:“可是天马不行空,还能叫天马吗?”
周赫彻底完败,急忙拿何常来抵债,两人兴冲冲往郡府奔去。
周赫还不忘让蔡琰下道命令,着大祭酒郭嘉立刻北上,并且将《河北日刊》所有员工迁入晋阳。
功曹吴隙开心领命而去,只是传个命令太好了,他可以逃去长子从而避免直面何常,这样就没人发现他告密了。
只要他心里不愧疚,就没人会认为他是二五仔。
“何太守,听吴隙说你想夺我赤旗军功劳,太守这是觉得吾刀不够利吗?”
蔡琰将军刀架在何常脖子上,刀有些轻微抖动,她总觉得有虫子攀上她的手臂。
何常哭丧着脸,心里虽然对吴隙无比愤怒,此时却带着哭腔道:
“使君误会,在下不敢欺使君,在下已经准备好笔墨,这就给使君报功,您看?”
“写吧!”
“这刀?”
“让它架着,你不怕我刀不够利,我却怕你脊梁太直,先压一压,老娘的压裙刀,小红都没得机会体验。”
周赫感觉跨下一凉,今天的天气格外冷啊。
何常写好奏折,颤巍巍地呈给蔡琰。
后者瞄了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就这样还学人家抢功,还真以为你是硬骨头呢。
“这是表功的奏折,威震诸胡,功赛卫霍,写的不错,算你有眼力,还有表请蔡邕为并州牧的怎么不写?”
“啊,这就写,这就写。”何常急忙摊开司马纸书写起来。
“中平六年十一月,诸胡逞威,屯军于太原之野,迫臣会盟,曰冬岁会猎……幸得蔡邕女琰领并州狼卫与诸胡对决,大败之,蔡氏有此麒麟儿,皆赖蔡邕教导之功,此乃并州幸甚,朝廷幸甚,臣表请蔡邕为并州牧,可使蔡氏父女牧诸胡。”
蔡琰举起奏纸,小手轻轻地弹了弹,满意道:“读书人就是鬼名堂多,你那个郡府挪一挪,给我和小红用,州府就先空着,留待我父亲来用。”
何常小心翼翼道:“使君不走了吗?”
看到蔡琰脸色不快,何常急忙辩解道:“我不是催使君,使君管着上党,理应公务繁忙,您是不是该回上党处理政务了?”
何常越说声音越低,手里没枪赶人都不敢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