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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猿意马(捉虫)

秋天的残荷飘摇在萧瑟的冷风中。    李容桓从水底捞上了她——    宝仪公主把蓝云畅叫去,当时,蓝云畅料定必有事端,给宫女可岚等几人私嘱,告诉她们,事情若有瞄着不对,就去找太子。没办法,自古宫墙阴谋深深,李容桓那段时期冷淡她,但是,还是想到的,最先是他了!岢岚等几个宫女聪明,果然,不一会儿跟踪过去,见着苗头,赶紧想办法传话给伺候太子身边的大太监王拂。    据说,李容桓得知整个事情发生以后,他放下手中的卷宗,一路几以流星奔走之势,“来人!备马!”    他重华宫办公的殿楼距离那荷风亭好一段路程,李容桓一跨上马鞍,果然,只见小小的身影儿早已隐没于湖水之中,秋水长天,湖面荡起层层波浪。    宫女太监有的能下水,有的不能。能的,就成双成对往那湖里跳,一边游,一边打捞寻找。    李容桓立岸把身上的袍子一脱,王拂担忧不妙,赶紧下跪——“殿下,您、您可不能啊!这水深,天气又冷,您玉体尊贵,要是有个好歹闪失……”    李容桓冷着眉眼表情肃厉一脚把王拂踢开,说声“滚”,身子扑腾一栽,以一干净利落、弹跳优美姿势与速度,跳进湖水,向蓝云畅所在方向游去。    十一月秋湖白浪,烟波浩渺。剪剪的秋风吹拂围岸碧树。细雨残荷,阵阵的白鹭自乌篷船的船头怯怯惊飞。    游弋到那湖底光线的源头,眼看蓝云畅终于又要“穿越”一回,“你——”    轻触摸着那冷郁女人、穿越前自己的肩,正要说什么,李容桓:“沅沅——”    唤她一声,人已经身子上抬,被他圈抱怀里,并随着水的浮力,一点一点,努力地往上游升。    蓝云畅就这样被他救了!    人声,呼喊,宫女可岚等的心疼叫唤,大太监王拂哆哆嗦嗦忙忙慌慌地,“太医!快传太医!都傻站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啊!……”    声音嘈嘈,闹闹哄哄的,搅得蓝云畅头都快炸开了,身子如灌铁水。    李容桓把她打横抱着赶紧上了岸,浑身湿淋,嘀嘀嗒嗒水流,身子又放下,放平了,放在湖岸边草地,一边用手不断轻拍她脸颊叫着乳名,“沅沅,沅沅——”    一边抢救。    那真是一个场面说不得惊心动魄四字、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给予蓝云畅的整个感觉和心跳——    因为就在那秉轴持钧的当口——李容桓用他的嘴,亲吻了她。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以口渡气。    可是,昏沉迷蒙的意识,但十七岁少年用那玫红色、湿润、并温热的嘴唇两瓣紧紧贴合着她的唇——蓝云畅轰地一下,心跳剧骤!那种感觉,像是用人拿东西在她的胸房狠狠敲了那么一下两下,可是,却不疼,而是酥麻酥麻,又痒得人发慌!    啊,男人亲她的嘴了!不是梦境,是现实里。    真真切切,那种细如游丝的真实触觉和悸动侵袭整个神经和血液细胞——他的嘴,紧贴她的嘴,吹气,呼吸,再吹气,再呼吸……蓝云畅的手渐渐开始抖起来。    他十七岁,大了她有八岁!两个人,身形年纪悬殊,可是,她却并不觉得违和,因她有个萝莉身子熟女心,因此,那一嘴挨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唤醒她沉睡经年的感官和触觉。    ----她成熟的心。    蓝云畅说,“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声音微微弱弱,她朦胧睁了眼,努力寻找对方的脸庞。“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我冷,好冷……”她又叫一声。    是的,梦里,“嫖”了“睡”这人也不知好多回了,可那到底只是一梦,嫖来睡去,醒了之后呢,却没有一点真实感。现在,仅仅一贴唇,她的脑袋就膨胀,原来,她并非自己梦里的那么气定神闲粗大神经——而这时的蓝云畅,是的,也不是装。这声娇气无助的可怜声音,不是平时里那种故意地扮小萝莉,扮柔弱可怜。    太子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并搂着,“好了,沅沅,你没事了!没事了!孤王在……我在,你别怕,别怕……”    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很是难得流露的疼惜怜爱表情。    众宫女太监,甚至急急赶来的太医们也被惊得一愣一愣,嘴巴全像塞了个大蛤/蟆。    沉沉的眼皮终于又再次垂下。    冷风灌肠,偌大东宫,因蓝云畅的这一落水事件,陷入忙乱与各式紧张。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太医前来,各种把脉,探诊,急救……    “殿下,蓝姑娘并无大碍,方才幸而殿下您救得急时,算是脱离了危险,老臣立马开几剂方子,主要是怕伤寒入体,损伤肺气……”    忙忙碌碌、熬油费火,太医掰蓝云畅眼皮,又是针灸种种。    又道,“倒是殿下,您玉体尊贵,这秋凉天寒的,老臣恳请殿下让老臣把把脉,以免殿下您的玉体有所招疾……”    太子容桓这才大松了口气,“孤王无碍,这小丫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监宫人给递来巾帕换洗等物,李容桓接了巾帕擦了,连打好几个阿嚏……    东宫的颐神殿忙上忙下,宫女太监又是煎药熬汤,又是拿东西,如此种种,不再话下。    .    皇宫,皇太后承乾宫。    消息像风吹着或长了翅膀,太子东宫府邸有关蓝云畅溺水这惊心动魄的一场闹。各宫人一报了,仔细盘查。    太后康氏叹气,“哎!这个宝仪,实在太不像话了!幸而那小丫头人没被水淹死,万一出了大事,咱们可怎么向她父亲交待?”    太后毕竟久居宫中历练大气之人,对蓝云畅有所偏见,却不喜形于色,做事分明。    这事情一出来,然后,立马着人暗中调查。    所谓耳目遍地,即使坐井里,但八方之事没有不懂得。蓝云畅向上官楝亭传递私信,甚至就连十一的妹妹,十四公主丹阳之事全都摸得清清楚楚。    上官楝亭早已是宫中暗暗内定的驸马人选……    她儿媳皇后周氏立马向婆婆康太后福了一福。“其实,儿媳倒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单单怪宝仪任性做事冲动!母后——”    她又说,“宝仪纵然不对,可那小丫头,也实在太不像话……”    皇后不愧是皇后,她袒护女儿,袒护儿子,即使双方全有过失,却更多愿意把过错推加给别人身上。    相传皇后周氏十六岁入宫选为皇帝太子妃,那时,手段了得,连皇帝都要畏惧她三伤。    康太后皱眉。    “母后,你想想!”    皇后又说,“这些个儿女间的小打小闹,情情长长,宝仪那丫头都怪臣媳有言在先,不慎漏了嘴,说将来的驸马就是那上官家的无疑了!这孩子心眼儿直,一直惦着此事,没想认真到了这个份上,是的,这次害得人家溺水差点暴亡是不应该,可是细想想,臣媳却不得不为我桓儿担忧!”    这一下子,简直如同一个针眼儿锉到了皇太后的心坎儿上。    皇后又道,“俗话说,‘王者之风,后妃之德’,桓儿也是老大不小了!是该给自己好好选门亲事时候,可是,母后,您也看见了,选来选去,可又用吗?他哪一个看得上?居然把一个就连十岁不到的丫头养在身边。咱们宝仪本来算是小的了,也就才十二来岁,可她呢,比那宝仪还小,这一群孩子,闹在一起,磕磕碰碰小打小闹也是有的……”    意思就是,蓝云畅太小了!这一切,缘于她的小孩子心性,不成熟,不懂事,不稳重……    哪里是身为一个太子妃该有的端庄淑婉品行?    可偏偏她儿子容桓说了,等养在身边,教养成“才”了,就留为太子妃用,这才是她们目前最最忧虑的事!    太后康氏点点头。忽然,她一拍桌,“是啊!你说得是!”    尽管两婆媳也有个中阴谋阳谋,很多膈应算计,但这一次——    “你说得对!这孩子,就是太小了!这次的事情,宝仪刁钻不懂事是一码,但是,若是桓儿将来执意要纳这小丫头为妃,哀家是绝对绝对的不同意!”    .    与此同时,蓝相蓝家府邸。    听得女儿落水,糟了那公主暗算,蓝氏两夫妇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老爷!这下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要是再不把女儿接回来,我这天天夜里梦里,都不得安生呐!”捏着帕子,就捂着胸口哭起来。    蓝相是个女儿控,同样爱这小幺女成痴,急得火冒三丈,“对!你说得对!不行!本相一定要去那东宫一趟,想办法女儿接回来!”    寂寂的厅房,蓝云畅大姐云舒一直事不关己坐在边上的雕花红木纹椅子看书。“呵!”    她一边翻书,一边冷笑着说道,“女儿倒觉得,这事儿要怪,还是怪你们!”    蓝氏相视一眼,暂停了浮躁。    “那十一公主什么人?她也去招惹?在这个相府,她是想做什么就什么,没错,上房揭瓦,你们左右都纵着她!如今,总算纵得她那性子,到得那东宫太子府邸,也一样的任性憨玩,这下子,闯了祸,惹了事,依我说,她这次没把小命儿丢了,没牵连咱们家族都是万幸,你们何苦来急成这般,还想去找太子要人!”    真是丢脸丢到家!    蓝氏夫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云舒!那,那可是你妹妹!你亲生的妹妹啊!你……你不关心也就罢了,你居然还——”    蓝云舒立刻站起身来,板着脸冷道,“你们要操心,那是你们的事!我这个当姐姐的,什么不求,就只巴望着小孽障别连牵连我就好,什么妹妹,这个总是惹祸闹事的妹妹,当真死了都算好!”    蓝相蓝中棠一巴掌给女儿甩了过去。    屋子,顿时静若寒蝉,落针可闻。    “老爷!”    林氏大惊,其他的下人丫头也是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蓝云舒高傲地抬起了眼睫毛,看着老父,两行簌簌眼泪静静下滚,可却一直保持那高冷沉静的笑容。“爹爹!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你第一次打我!为了那小妖孽,你第一次打我!……”    字字说完,头一偏,捧着脸就跑回了房。    “大姑娘!大姑娘!”几个丫鬟嬷嬷忙追。    蓝中棠望着自己空空的巴掌,很是颓然失落坐了下来。“浠琅!她是沅沅的大姐,我不过是希望两姊妹能手足情深,姐姐多疼妹妹一点儿,可是,你看这丫头,看看——”    姐姐应当护着妹妹,这是自古常理,妹妹小,甚至幼时一场天花差点夺去性命,这大丫头,为什么就那么歹毒淡漠,为什么就一直和妹妹过不去?……为什么?    .    东宫的颐神殿,蓝云畅怔怔地望着床顶帐子发呆。    这已是落水后的第三天,精神气儿也算是缓和了过来。    太皇太后、皇后周氏、以及蓝相府邸、太子东宫,甚至宝仪公主、丹阳公主等那儿……为着她的事快没闹翻天,可是,然而,很是奇葩,甚至没心没肺地,她居然一点不关心,不过问。    现在,她仿佛只关心着两件事:第一,她溺水的时候,当时,眼见了一束光,那追着一束束光源急急忙忙跑过去,就那么过去,她觉得马上就要和自己的前世——穿越前的重合了!    可是,那前世的影子,所坦露的信息与酒醉独白,让她纳闷不已:她的前世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好像有一个不怎温暖的家庭?她过得很憋屈?她爸爸妈妈好像不爱她?为什么?    好像还有个弟弟,弟弟快要死了,可她希望他死?    对了,貌似还有一个未婚夫,未婚夫令她逃避与恶心至极——    因为她说了一句,“她不愿意嫁给那个男人”?    她穿越前,到底是怎样的人呢?过着怎样生活?    溺水之后,蓝氏夫妇几乎心急如焚,心肝儿肉都被扯痛的感觉,据说,因着她事,蓝相蓝中棠还专程到太子东宫和太子说了一通,像是不顾身份,不顾颜面,竟对太子以大恶细、暗责烦言了什么。惹得太子一拍桌子,差点大怒。最后,甚至恳求太子把女儿还回府邸照顾调养,太子冷冷回了他一句,“怎么?蓝相大人是觉得,经过这次,你的这女儿,孤王就再也没护她的本事了?”    蓝相磕头,连说不敢。    太子脸色难看,这才让大太监王拂把人打发了回去——他是不可能放人回去。对着蓝中棠高傲地抬了眉眼,意思很明显:他是个面子里子都很看重之人,要人么,想都别想!    蓝中棠气得,敢怒,再也不敢多嘴说什么,只得郁郁回去。    她父亲蓝中棠居然把自己的姐、她嫡嫡亲的姐、他同样视为明珠的打女儿给扇了耳瓜——蓝云畅震惊不已:是的,这,才是她最最令她感到惊讶震颤的事!    她穿越前的父亲母亲不爱她,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她的这对奇葩女儿奴父母……    .    第二,就是蓝云畅还在思考回忆不断的一件事。    为什么太子给她急救做人工呼吸,不过两片嘴挨着嘴,她背皮就跟触电似的麻了一股又一股?    这种感觉实在实在太可怕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来,沅沅,起来,喝药……”    颐养殿太子的寝宫伺立了很多人。蓝云畅正出神眼望床帐的芙蓉梅花顶之际,太子何时手端了药碗,滚月白纱石青蝙蝠纹家常便袍,亲撩了袍角,面带温声绵言细语,准备让宫女给她扶起来喂药。    蓝云畅瑟然身子一抖。    在这之前,其实还有一幕幕小剧情。太子把她亲自救了岸抱回了他寝宫,两个人浑身都已湿透,蓝云畅当时小小的身躯在瑟瑟发抖,抖如筛糠。太子把她放到了自己寝殿象牙雕花床上,见她湿得冷得可怜,宫女一个个手捧托盘衣物,他解了蓝云畅盘子衣领的珍珠小扣,忽然,手一僵,开始愣怔——是的,就是那一愣怔间,蓝云畅当时的意识逐渐清醒。    她的心,砰砰砰,如小鹿般又开始乱撞起来。宫女跪在床边说,“殿下,让奴婢伺候吧!”太子起身,这才擦擦额上水珠,急忙转入床头另一边的屏风去了。    蓝云畅不停地想:沃擦!该不会……该不会她是这男来真的吧?她到底在心跳什么?胸口乱撞着什么?自己不是一个会为爱痴狂的女人!潜意识里,她可以嫖男人,但男人不能夺走掉她的心……且不能被这男子就那么吃下肚去!蓝氏一族的安危荣辱,还系在她的肩头,承诺了给蓝父蓝母端一盘唐僧肉,可唐僧肉别没端到,已经被这男人先吞入了腹……到最后,出师未捷心先乱了分寸……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怎么了?又在想着这药苦,想着如何赖是不是?孤王可告诉你——”    男子一手端碗,一手用指腹戳她脸颊,示意她回神。    蓝云畅猛地坐起身来——    “太子哥哥!呜,沅沅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手中的药碗微微地一漾。太子愣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    “那封信真不是我写的!太子哥哥!——我发誓,我和那上官什么亭的真没什么牵扯!太子哥哥,沅沅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一定要给沅沅做主,我不管,你要给我做主——”    她开始扭麻花糖似地、或像一个八爪章鱼,扑进男子的怀抱中,抱着对方的胳膊手腕就开始不停地摇,可怜兮兮放声痛哭。    哭声柔弱无助。    太子的嘴角又开始习惯性抽搐,面皮很是别扭动、一直动。“好了!乖……你先别哭了!”    他轻拍着的软脖娇背,“好了,别哭,乖,先别哭……”    表情非常僵硬正人君子,又哄得笨拙,却是各种心软怜惜疼爱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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