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要行驶到院子门口时,时卿打开木窗一眼就望到跪在院门外一脸落寞忧思的梓琴。
梓琴抬着头忧郁的看着时卿,对她行了一个大礼。
时卿叫她上来。
梓琴撑着墙不好意思看着时卿,“奴婢腿麻了,还请大少奶奶等一会。”
马车停在她面前半响后,梓琴剁剁脚勉强的上了马车。
时卿倒了一杯茶给她。
她拿着茶急促不安的看着时卿。
时卿让书童驾车离开。
“你跪在地上是期望来接你的傅家人能够把这件事告诉傅老夫人,让她知道你已知错已提前请罪,希望老夫人看在你诚恳请罪的份上能从轻发落?”时卿问。
梓琴点了下头。
“你提前跪在地上也不能让她再信你,也不能让她放过你,在她心里已经把你当做是我的暗探了。”时卿低沉道。
梓琴紧抿着嘴一脸悲哀。
不管是不是真的暗探,老夫人也不会要她活着了。
她只是期盼能够从轻发落不连累家人。
时卿道:“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也不用太悲哀。”
梓琴生出一丝殷切的期待,对她行了个大礼道:“还请大少奶奶指条明路。”
时卿沉吟道:“你要么真成我的人,我护着你,要么你可以按我的法子一试,试试傅老夫人还会不会信你,就此放过你。”
梓琴道:“奴婢只期盼处罚能少些,不连累家人,老夫人待奴婢不薄,奴婢不能背叛她,去伺候她讨厌的人。”
时卿道:“那就用我的法子一试,现在你先起来坐着。”
梓琴诧异的抬头看着时卿道:“大少奶奶不生气吗?您如此帮我,我还是不愿替您做事。”
时卿笑了笑,道:“我对傅家不感兴趣,不需要你帮我做事,所以呢,我根本不会为了我没有人在傅家做暗探一事生气。”
梓琴道:“大少奶奶救我之大恩我无以为报,如果有事要我去做,只要不是害老夫人,连累家人的事,我是会帮您做的。”
“我知道了。”
时卿敛眉道:“你回到傅家后你立刻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然后把毒解了,否则等一个时辰后又该痒了,到那时候我会在老夫人面前实施让她放过你的办法。”
“当当当当当!”一连串敲锣声响了起来,更夫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一连串跑步声、开门声和敲锣声婴儿哭声同时响起。
“吁!”书童急忙把马车停下,车厢剧烈晃动一下趋于平稳后,时卿立刻将车门打开目光警惕的扫视一眼孤寂大街。
孤寂大街上的两旁房屋冲出一群人,冷清的大街瞬间挤满人,阻挡马车的去路。
“哪里着火啦?!我怎么没有见到火光?!”有百姓问道。
被清冷月亮照亮着的大街上除了人满为患并没有一丝火光。
等了一刻。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道:“不是着火啦!是死人了!更夫看见杀人犯的样子,杀人犯逃跑时回头时也看到他了,他害怕他跑回来杀他灭口,立即叫着火想大家冲出来救他!”
“哪里死人了!?”有人问。
“在前面转角不到半里的地方。”
人群有人去前方看热闹或安慰更夫的。
有人留在原地讨论起凶杀案来,有人低声骂更夫搅人好梦回去睡觉的。
时卿把车门关上道:“等前方的人散出一条路后立刻朝前驾车离开。”
书童不乐意回了声“是。”
时卿对着面色苍白的梓琴道:“你怎么了?”
梓琴问道:“我担心您会不会也被牵扯进去。您要是被牵扯起进去,是不是有人害您?为什么您刚好来到这条街上就出了事。”
“不要想太多。”时卿沉稳道。
等了一会儿,马车还是不动。
时卿把车窗打开看了一眼前面的街道。
大部分人都回到自己家关起门,只有三个人还在聊一桩凶杀案。
时卿打开车门没有见到牵着缰绳的书童。
她看向聊凶杀案的三个男人,目光闪过一道思索,想上前问问有没有会驾车时,那个三十岁留着大胡子的大汉一拍大腿,脸上露出兴奋的模样,其余二人也露出有兴致的模样。
时卿抿了下嘴,此时上前问肯定会扫他们兴,会也会说不会,不如等等再问。
大汉道:“那位大人一身青衣稳重道:死者在生前还去赌博,输了精光而悔恨自杀是有可能的,只是晚辈认为还有其他可能,大人不妨让我一试其他可能,若是不是,也能让自己长经验更显大人您提携后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