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吗?钟璃的话,反转过来就是——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这是谁的诗来着?”
荧碎碎念叨一声,暗自沉吟,钟璃如柳纤细的眉微微挑起。
将进酒?好古老的回忆了......仔细回想的话......是乐府旧题,荧果然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璃月里,这首诗可并没有传唱。
“不愧是从诗歌与美酒之国而来的旅行者,略略几句诗,即兴而起,竟暗合璃月人文,使人不住击节赞叹!”
荧羞惭的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可根本不敢染指先哲的成果,那是他人的事物,我无法厚着脸皮取来当成自己的东西......”
“哦?依你的意思——这是自由之神所写?呵,不客气的说,风神打油诗吟得多,这种璃月的诗,她是万万做不来的。为人谦虚虽好,过谦,则不可。”
“真的不是啦,钟璃,我、其实我......”
“好了好了,我明白,这件事就只有你知我知岩王爷知,我不会说出去的。”
钟璃舒展眉角,轻巧的笑意让荧颇有些自惭形秽,怀里的派蒙连连拍着小手称颂:“没想到荧还有写诗的天赋呐!为什么一路不多跟派蒙讲一些呢?这样派蒙就不无聊了呀,比方说:以我最爱的《野猪公主》为题写一首诗?”
“小派蒙听得懂吗?”
荧没好气敲打了她一下,派蒙鼓着嘴不满的叉腰哼道:“我当然听不懂啦!”
“......你是如何理直气壮说出这番话的?”
荧完全没脾气了,钟璃在一旁微笑,忽而插嘴道:
“日前,万文集舍举行璃月诗文大会,时间一直延至此月下旬,以荧的水准,要过关斩将,怕是轻而易举。依我之见,荧不妨去和各路文人墨客、公子小姐,会一会?”
“我没那时间去参加。”
“就是,荧还要去寻仙......”
“咳咳。”
“原来如此。”
钟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点点头,荧瞬间警惕,若有异变,即刻现出西风剑杀出城门。
“正好,同道,我也要往绝云间一趟,应凝光的请求,绝崖峭壁取清心花,深矿山涧里掘石珀矿,倒是与荧不谋而合。能与新认识的好友共走一遭,也很不错。”
“凝光?......”
原来你不是来捉拿我的啊?
骤然听见凝光的名字从她嘴里迸出,以为是图穷匕见,荧和派蒙默默后退半步,右手腕一转,西风剑正欲显形,左手里风元素集聚正要刮出一道小型飓风,好先发制敌。
派蒙也准备好了随时起飞逃跑。
钟璃却一派平和之气叙着自己的话,恍若未觉。
“没错,凝光,天权星凝光。怎么,两位不认识吗?她在璃月虽说比不帝君人尽皆知,但也不至于被人遗忘得如此干净。”
“没、没什么,只是好奇钟璃和那位凝光大人是什么关系。”
荧连忙散了手中的风元素,眨着与钟璃相同眸色的大眼睛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姿态。
“我和凝光的关系吗?很久没人这么问过我了。”
她仰头望着天穹,目光透过高矮不一的建筑,视线的落点似乎是漂浮在极高处的浮空岛,那里建着一座华美极的宫阙,名唤群玉阁。
荧是在玉京台听人闲聊知道的,自此对天权星的权柄更感到不可思议。
真难以想象,岩之神都没有像样的宫阙,她何来的胆子建如此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并以昂贵的浮空石为依托,每年扩张之势不减。
岩之神就看得过有人骑在他头吗?
实在难以理解神的用心啊。
那个一直卖唱的吟游诗人、风神巴巴托斯也照样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