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是关心则乱了。如今正逢丧乱而侧近无人可用又有些不安魔症(疯傻)的世子,岂不就是眼下所期最好的状况所在了。日后世子重新开幕的诸事,便由我辈辅弼和代领好了……”
“如今主上大王一行在江原道不知所踪,一时间海北上下,能够仰赖的也就只有这位世子了;难不成,让你我向拿黄海道的归化十三家低头,或又是引那黑水府的窟说部为援么?”
而在同行的另一群下级军吏当中,却是有人在讨论类似的话题:
“就这小毛孩儿就是我们要奉为主上的世子?”
“大人们说是就是了,你瞎操什么心思。。”
“只要有犒赏和加赐拿,是不是于你我何益?”
“我可是听说,世子自有神明护佑,故而才能在那些百济狗追击之下,孤身潜越重山险阻。”
“那些可不是为人前驱的百济狗,而是地地道道的扶桑寇;就这么在山里死了一路,就连带队的将主都莫名其妙丢了脑袋。”
“这不是那些不要脸皮阿附上来的土军吹嘘之言么?你也敢信?”
“是否吹嘘我自然尚不知晓;但是那带回来的首级和甲衣,可是做不得伪的;难道你觉得那些土军有这般能耐么?”
说到这里,这群人中间却是突然有些冷场和失声。相对于安逸日久而甚少有所争端,只有一些灾荒、饥馑引发的,不间断民变和骚乱的行海东道/东海公室;长年争乱不休的扶桑诸藩,可谓是难得一遇的劲敌了。
因此,就算没有国中兴起的百济乱党和弥勒教为呼应。在一开战也是打得临海的南部、中部,各州诸侯分藩节节败退;就连公室仓促召集起来的大军也因此土崩瓦解,以至于作为旧日王亟的金海京都守不住了。
这时候,远方突然就迎面飞驰而来数骑,领头的落马之后就拿出一面身牌,对着带兵的左翼司马安武义道:
“奉郡守命,有突发紧急见闻,呈于世子当面!”
下一刻,这名验过身份的信使,就被带到牛车面前,恭恭敬敬端过头一个蜡封圆筒,躬身继续道:
“世子尊上安好,郡守有主上大王的消息,须得世子亲收!”
“呈上来吧?”
随着牛车里一个稚嫩的声音,簇拥在左右的洪大守等人才让开。顿时就从帘幕后冒出一个毛茸茸的灰色狗头,那是顺带幸免于难的“备用粮”;张嘴就从这名有些瞠目结舌的信使手中,给衔了进去。
下一刻,这名满脸吃惊的信使就起身欲退;突然间手中一抖,闪开一条晶莹闪亮的事物。刹那挥出如电的斩开了苇帘纷飞,又顺势不减的劈出一道血泉飞溅。顿时也惊得左右洪大守等嘶声大喊着,瞠目欲裂的扑杀上来。
然而,面对近在咫尺的刀枪飞舞和怒吼声,这名信使却是露出狰狞的笑容,不管不顾的再度反手挥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