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这朵盛放的巨大血肉花苞,就被蜂拥而上的暗裔们,啃咬、撕扯的百孔千疮;甚至连原本守候在特邀贵宾身边,那些盛装华服的女暗裔也不能例外;就像是遇到了难以遏制的巨大诱惑。
几乎是手脚并用的飞快攀爬过穹顶和横梁,从上方呼啸着一头栽进,肉柱上盛放的血肉花苞中。他们是如此的饥渴与贪婪,以至于将头身深深的扎入花苞体内;就像是一条条顾头不顾尾的蠕虫般。
而他们在大口大口噬咬、吮吸到血肉花苞的汁液时,却又露出难以置信的美味,极尽享受的扭曲表情。转眼之间,就将香气弥漫的花苞外瓣,啃噬掉了一层又一层;许多暗裔肚子鼓起却毫不停歇。
而在地下已经严重缩水,露出了大片被腐蚀成脆裂无比,骸骨碎渣堆积的血池边缘;参与深层仪式的十几名氏族首领、长者,却苦苦忍受着来自血池中心的强烈诱惑;他们之中多数已经露牙咧嘴。
化作了不同程度的兽化形态,却相互牵制着,不让自己踏入血池一步。但在此之前,一些意志力相对薄弱的族群头目和猎杀队长,却已经按捺不住本能的呼唤和吸引,冲进了血池当中被消融腐蚀。
此刻浑身破破烂烂的攀附在,蔓生出地面的肉柱根部;像是野兽一样的嘶吼着,享受从上方空洞中,喷洒、溅落而下的血肉花苞汁液。而目睹这一切的主教伊曼纽尔,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沟通着。
感受着从血池深处,在这些海量的激烈情绪和外在伤害的冲击下,逐渐苏醒过来的那个强大意念;虽然只是某位暗裔起源的古老者残留部分意识,但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同样让他的灵魂震颤不已。
以至于他不由跪倒在地,慢慢的从口鼻耳眼各处,渗流出了鲜红的血水来。与此同时,血池深处一股深及灵魂的无形尖啸;化作了一层层狂涛巨浪一般的冲击波纹,横扫过大教堂内外的所有活物。
刹那间,围拢在教堂周围和附近的眷族、兽兵,也突然动作一滞;如同连锁骨牌一般的,接二连三的载倒下来。在它们的口鼻窍穴中,涌出一股股血水和体液,又汇聚成一条条流淌向教堂的细流。
而如蛀虫般攀附在血肉花苞上,啃噬和吞咽不休的暗裔;也随之恢复了片刻的清醒,不由面面相与的感受着,被吞入的满腹血肉;以及充斥着全身的爆炸性力量,不由狂喜呼喊道:“真母赐福!”
与此同时,被波及的还有那些,站在高处观礼的贵宾们,几乎是东倒西歪了一地,抱头捂耳的陷入某种眩晕和昏阙中。但已经没有人去理会他们的想法了。因为,对大多数的暗裔来说目的达成了。
通过事先的多重准备,让一座城市陷入狂暴杀戮和破坏;用不断积累的负面情绪和大量的血肉祭品,唤醒传说中“真红之母”遗骸,为众多氏族降下加持,削减来自日光和高温、圣银带来的伤害,
最终让他们的各自族群,获得在人世间肆意横行的力量。然而下一刻,一种源自灵魂层面的强大愤怒与震撼,随着激烈颤动的分解的巨型肉柱,再度降临在这些,吞噬了巨大血肉花苞的暗裔身上;
刹那间,被它们吞如腹中,却尚未完全消化的血肉花苞碎片;激烈蠕动着活跃增生,贯穿搅烂了它们的内脏,又从全身上下的窍穴中钻出来;化作了一道道不断分叉、增生的湿淋淋肉芽汇入肉柱。
而另外一些过于深入血肉花苞内部,还来不及抽拔出身体的暗裔,也在激烈的闷声惨叫中;被花苞体深处渗流和分泌出来的粘稠汁液包裹、覆盖住,又肉眼可见的将肢体、躯干,消融成浑浊汤汁。
乃至被花苞内壁所吸收、融合,化作了一张张凸起在,血肉花苞内侧表面的扭曲面容。转眼之间,攀附在肉柱和花苞上的暗裔,就十不存一。只有一些距离较远,啃噬的较少的暗裔得以幸免下来。
但是他们同样激烈呕吐着,甚至不惜亲手撕开自己的腹腔,将一团团排异反应严重的大小肉芽,强行撕扯、掏挖出来;才逃过了被这些碎片和汁液,侵蚀寄生成肉团的下场;但是也同样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