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陆泽阳,夏黎正准备拒绝,可嘴比脑子快,答应道:“麻烦你了。”
蒂克并不会包扎,主动提出来也仅仅是因为顾客在自家店受伤了,他得做点什么,就是感觉……背后有点凉。
上的药倒了夏黎一手,明明是给夏黎包扎,白纱布一扯,他快把自己包进去了。
“不是这么包的,你按照我说的做。”夏黎轻轻一笑,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蒂克愣了一下,满目茫然,突然,一只手伸来面前,反手夺过他怀里的医药箱,陆泽阳冷言道:“我是医生,我来包扎。”
酒吧里弥漫着醋味,蒂克一脸的莫名其妙,被郑西学以谈赔偿的理由叫到一边时都没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泽阳一言不发的仔细给她包扎,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
她知道他在吃醋,也喜欢他的小霸道,嘴角不由得上扬,眼眸一转,“嘶”了一声。
“弄疼了吗?”骤然抬头,陆泽阳紧张道。
夏黎眉眼弯弯,模样动人:“我还以为你要一直不和我说话,那就是酒吧老板,比较负责任而已,我并不认识他。”
她在向他解释?
陆泽阳眉眼间藏不住笑容,他不是不清楚,可看见其他男人靠近她,心里总不是滋味。
可能这就是醋王吧。
“你的伤还需要去医院看看。”陆泽阳不慌不忙的系好纱布,蒂克的止血没做好,洁白的纱布瞬间浸了红色,夏黎稍稍一动,红色愈发蔓延。
但夏黎不在意,无所谓道:“不用,我回家抹点止血的药就好了,我可是……”
“医生”二字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陆泽阳沉了的脸色。
“不行,你必须去,不然我不放心。”他在她面前第一次展现出不悦的神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别想找其他理由。”
还学会明言明语了?
他是担心自己,夏黎也不再强求,点点头答应下来,就是心脏跳得失去了规律,眼睛仿佛只能看到面前那个男人。
蒂克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问郑西学:“你找我过来是有事儿吗?”
嘴角一撇,郑西学觉得他真不会看脸色,某人醋坛子都打翻了,他也没看见,不把他拉走,某人怕是能怄得吐血。
当然,郑西学没实话实说,笑嘻嘻的将手搭在蒂克肩上:“看年纪你比我小一些,我就自作主张当你哥哥了,今天的事情确实对不起,只要你开个价,我愿意全部赔偿。”
一个是酒吧老板,一个是酒吧常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两个人肯定很熟,但事实刚好相反,蒂克不经常来酒吧,来的话也只是管理管理员工,处理处理突发状况,与所有客人都不熟。
他没被郑西学绕进去,不卑不亢道:“不管赔偿与否,您的前女友伤了人就不是我们店能处理的,我会把她交给警察,至于赔偿,我将找专业人士与您对接。”
转身挣脱开郑西学的手,他后退两步,双手插在兜里,眼睛似笑非笑:“而且就算称兄道弟,你也应该叫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