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给自己倒水了，中途还停下来问，那么……

真相只有一个。

夜绾：“小鱼在缸里泡着，肯定要喝水，你也是小鱼，所以我也要喝，还要喝跟你一样的。”

夜绾指着不远处地鱼缸，一本正经的跟他解释，还挺有道理。

端着杯子的顾予：“……”

耳根子后面烧的有些厉害。

二话没说，顾予立刻转身继续倒水。

自从这小朋友上次问他可不可以叫他小予，就开始没大没小的乱喊。

还喊的一本正经。

本来他也没有给明确回复，心想着就随着她吧，反正也就一个称呼而已。

谁知道，竟然不是“小予”。

而是“小鱼”。

还有，他哪儿是鱼了？

这称呼很好听吗？

顾予把水杯放在了桌上，玻璃之间碰撞的声响短暂地在空中逗留了一会儿，准备去拿案子资料，就听见夜绾的话一一飘来。

手里还捧着他给她倒的水的杯子。

“小鱼，你去审问他们的时候带上我呗，你看看我有没有做旁听生的资格？”

夜绾是真想去，主要是那群人跟司墨修扯上点关系，如果真的是司墨修的人，那么联议院那边，他们也肯定会有动静。

到时候就不是麻烦这么简单了。

只不过，夜屿珩还是像以前那样，什么话只有自己逼他他才会告诉她。

如出一辙的理由始终都是那么几句：“我不想让你涉险”“有哥哥在，你不用操心”“只要你能把身子调理好了，我就放心了”。

其实挺多时候，夜绾还是挺想跟夜屿珩说一句，“你没必要那么累，还有她。”

听到她的话，顾予伸手的动作本能一停，盯着桌上叠在一起的资料，眼睛微微眯了眯，目光骤然闪过一丝迟疑。

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那晚夜绾调戏人的场景，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然后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回了一句：

“去干嘛？又打算去没心没肺地调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