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飞舞在眼前的绷带遮挡视线,他毫不犹豫地就扯断推开,双眸紧紧盯向了因为畏惧而没有一跃而下的准特级。
——能确定的一件事,这个特级咒灵,对于‘高度’有畏惧感。
“「去·死·吧·」!!”
咒灵踉跄般后退了半步,无形的咒力如同蛛网缠绕而上,瞬间就像烟花绽放般皮开肉绽落下血雨。
哀鸣响起,但马上咒灵又趴在了窗台上怨恨地凝视着他们。
咒力的反噬瞬间涌入,狗卷棘蹙起眉间,翻腾的血气顺着胸膛的起伏倒灌而出,几乎是前仆后继般地就从喉腔中脱落而出。
——渴。
狗卷棘面无表情地边咳边想。
太宰治一顿,下一瞬如红梅般的血点便沾染上了飞舞的绷带。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他只顾着伸手去抓眼前的绷带,全然忘记了自己即将坠落的事实。
“「扭·…咳…曲·」”
咒力还没平复,狗卷棘就迅速施用了下一个咒言。
还没能完全形成的生得领域在他的咒言下撕开一个空洞,狗卷棘无力地闭了闭眼,下一瞬就被空洞卷了进去。
……
重新看到正常色调的天空,狗卷棘却没什么逃过一劫的庆幸感。
还是高中生的咒言师熟练地擦了擦唇边的血渍,和着喉腔中的腥味将润喉糖咽了进去。
喉糖的清凉感让大脑再次清醒,狗卷棘站起身,边掏手机打电话,边环视着帐外往来的人群。
只是有个声音却显得阴魂不散——
“狗卷君!”
太宰治那家伙……还在后面跟着他!?
甚至还大胆用语言进攻:“狗卷君,稍微等等我嘛。”
狗卷棘:?
他猛地转过身,紫玉般的眼眸中满是警惕。
“木鱼花!”
太宰治学会了抢答。
狗卷棘:……
拳头硬了。
太宰治笑得有些欠打:“哎呀,狗卷君是在想我怎么知道了你的名字吗?”
狗卷棘毫不思索地对他进行眼神指责。
太宰治懒洋洋地亮出了手上的学生证:“狗卷棘,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生。我比你大一岁,记得要叫哥哥哦。都认识这么久了,现在就叫你棘君吧~”
“呐,棘·君·~”
学生证上有姓名有出生时间,信息泄露得一干二净。
狗卷棘:……!!
五条老师——!!
这个状况真的和你描述得完全不一样啊!!
太宰治无辜地摊开手心,任由狗卷棘取回自己的学生证,又在对方抽手离开的时候,像是有意布置的陷阱一般猛地扣住他的手腕。
“棘·君·——”
太宰治压在他耳畔低语:“比起木鱼花,我觉得鲑鱼更好吃呢。”
狗卷棘眼神坚定。
……就算是取向意外相同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原本拨号的手势已经翻转了过来,看起来更像是准备了一个手刀,连带着手机的重量,打算劈晕太宰治一般。
手机还亮着屏,隐约可以看见上面五条悟几个字。
在劈晕这方面,狗卷同学信心满满。
他是经受过训练的,绝不会——
“首领大人。”
狗卷棘澄净的紫眸微微睁大,手上的动作却没跟着迟疑。
穿着整齐黑西装的男人们从车上一拥而下,不约而同地对着太宰治尊敬地低下了头。
这场面看起来,还是颇有震慑力的。
只除了事件中心的首领大人,正因为一记手刀而轻嚎了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
——虽然狗卷棘紧急刹车,卸了不少力,但最终结果还是如期而至。
狗卷棘:……
让你出丑还真是抱歉啊。
狗卷棘:“大芥?”
这一刻还是很真诚地询问。
太宰治放下手,揉着手腕将染血的绷带一一整理,轻佻的感觉一瞬间像是沉稳了起来。
没有笑意的时候,显得他格外锋利,似乎骨髓中都浸满了冷兵器般渗人的寒意。
“跟我走一趟吧,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