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满意的闭上眼睛,不一会打起小呼噜。
黎远殊本应该沉下心,继续修炼。
不知道是什么烦扰到他,他侧头看了眼床上翻了个身的小团子。
起身,他推开窗户。
天空上一片星子洒落。
若是说名扬云州的天才黎远殊有什么不擅长,那就应当是测算卜卦。
宋流半夜醒来,他看着桌上空荡荡的花盆。
他心念微动,果然不出所料,娇娇这颗阳奉阴违的草,喝了他这么多洛泉水,还是偷偷跑去了云江峰。
宋流伸伸懒腰,手一挥窗户大开。
他懒懒散散地趴在桌子上,手指一圈一圈摩挲着花盆边缘。
“宋娇娇,你就待在外面别回来了。”
他心里生出一股气来,就好像他们一家三口,爸爸和儿子站成了一条线,来对付他这个任劳任怨的爹。
宋流敲敲自己的脑袋,“什么破比喻?”
估计是还没睡醒呢,还迷糊着。
也不管深夜离家出走的娇娇,他回去裹着被子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
娇娇刚睡醒,黏在黎远殊身上不肯下来。
黎远殊手里拿着湿帕子,握着娇娇的小爪子,给他擦干净。
娇娇奶声奶气:“谢谢伯伯。”
门口响起几声敲门声。
娇娇下意识躲了下,才感觉到门外不是宋流。
“师兄。”
沈方知有些犹豫地敲了敲黎远殊的门。
平时这个时候黎远殊早就应该起来,在试演场等着他们。
今日不知怎么,他们一套剑术都习完了,也没有看到黎远殊的影子。
黎远殊拉开门,斜斜的阳光在他脸上浅浅勾勒。
是一幅绝佳的景色。
沈方知诺诺地行礼:“黎师兄。”
黎远殊:“怎么了?”
沈方知:“师兄你今日没来试演场,所以我过来看看。”
“耽搁点时间,”黎远殊说,“马上就去。”
腿上突然多了个团子,娇娇太矮,两只手抱住黎远殊的腿。
“伯伯,我也要去,可以吗?”
沈方知瞪大眼睛,他被这突然出现的小团子吓地往后推了几步。
“这是?”
黎远殊提起小团子,抱在怀里,“故人之子。”
“你先去吧,我就到。”
沈方知结结巴巴:“好,好的,师兄。”
他扭过头依旧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他师兄,居然还有故人?
沈方知回到试演场,说道:“黎师兄马上就到,我们把剑术再练习一遍。”
“师兄从不迟到,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有人问。
沈方知笑了笑:“师兄一会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不能光他一个人被震惊,提前知道可就没意思了。
数十道剑气如光,整齐划一。
黎远殊行至,让师弟师妹震惊的是,平时冷着脸不好靠近的师兄,怀里居然抱着一个奶娃娃。
一时之间,他们连练剑的心思都没有了。
数十双眼睛紧盯着黎远殊怀里的孩子。
心里想着都是同一句话。
“师兄居然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