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海峰上,这片地方灵力最为充足。
凌厉的剑光化成一道残影,撕开扑簌簌往下落的树叶。
穿着浅青色衣服的人影,手中剑如同和他融为一体。
“宋师兄,宋师兄。”
练剑人收了剑,随手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怎么了?”
来人是他掌门师兄的亲妹妹,两个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陆君雅说,“齐师弟又被师父罚去寒嵇崖思过了。”
宋流仰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不在意地笑笑:“都这这个月第几回了,师父也就是吓唬吓唬他。”
齐阳泽是五前年师父刚收的徒弟,年纪小就调皮一点,经常惹他们师父生气。
每次都说是罚到寒嵇崖思过,实则心疼小徒弟,不到两天就给人放出来了。
开始宋流还会去劝,后来就随师父自己高兴了。
阳光落在宋流的脸上,瓷白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的唇略薄,唇峰微微突出。
双眼含情,他看向别人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笑。
素色的青衣也因为他的长相染上了三分艳丽。
陆君雅整个人都晃了下神,大师兄这个模样实在是漂亮。
宋流没听到陆君雅回答,他略外过头:“嗯?”
声音像是在鼻腔里发出来的,怎么听都有种低沉的韵味。
陆君雅捧着通红的脸:“大师兄你就不要使美男计了。”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宋流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她也没习惯时不时的好颜色。
宋流哭笑不得:“不要瞎说。”
宋流下意识抿唇,总觉得这句话有人对他说过。
陆君雅脸上又浮现出焦急,“不是,这次齐师弟真的有麻烦,他和乾元峰的赵盛比斗,差点废了赵盛的修为。”
“这小子这么厉害?”宋流诧异地挑挑眉。
陆君雅拽着他的袖子:“快点走吧,训诫堂的人马上就到了。”
归一宗有规定,同宗弟子比斗,点到为止。
宋流眉拧了下:“训诫堂的人去那么快?”
“赵盛他们肯吃亏,打不过就耍阴招。”
试练台距离倒海峰的位置不远,几息之间低头便能看到试练台下的场景。
他的小师弟齐阳泽手中的法器还没有收回,剑尖还滴着血。
赵盛肩膀处,衣服被血染的通红。
宋流抿抿嘴:“小泽平日里最乖了,不知道赵盛怎么惹到他了。”
陆君雅努嘴:“赵盛嘴欠,他也是活该。”
齐阳泽眼神阴恻恻地看向赵盛:“今天是给你一个教训,别以为你是二长老的儿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赵盛吃了丹药,伤口是好了些。
他现在灵力凝滞于筋脉,赵盛眼里闪过阴狠,他今天必须让齐阳泽付出代价。
赵盛嘴上不饶人,梗着脖子:“你别嚣张,你刺伤同宗弟子,训诫堂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齐阳泽指骨咔咔作响,“行啊,我先削了你,看训诫堂的人来了怎么处置我。”
赵盛看着越来越近的齐阳泽,他眼里的恐惧也越发明显。
他知道齐阳泽说到做到,他向来都是一个不服管的人。
“你别过来!”
赵盛声音凄惨。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其他的弟子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和齐阳泽正面对上。
“小泽。”
宋流青衣飘然而下,他唤了一声。
齐阳泽头转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宋流没有回答,对着这情景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同门试炼,并不是什么大事。”齐阳泽收敛了刚刚的戾气,一副听话懂事的样子。
宋流颔首,“赵师弟若是没有大碍,就起来吧。”
赵盛手掌攥住了拳头,“齐阳泽伤我如此重,宋师兄就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吗?”
陆君雅不服气,“上了试炼台,本就是刀剑无眼,你还想讹诈齐师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