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趴在那里,赶车老头抽了两口烟袋锅子,说道:“船工开工很晚,他现在应该还在睡觉中,在等一会,我让驴蛋蛋去找她过来。”
吴三省抬头看了下天的日头,又看了看手表的时间,说道:“这都快下午两点了,还不开工,他这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赶车老头闻言,苦笑一声,道:“我们这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一个船工,他几点起来几点开工,有时候一天或者几天都不开工,村长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村还不开个投票大会,把他这个船工给换了。”吴三省道:“换个勤快点的船工,也好方便村里人不是。”
“你以为我们就不想换个船工吗?”
赶车老头一副很是没辙的样子,道:“这里的山神爷只卖他一个人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就肯定出不来。只有他带着才能过去,也不知道怎么个回事。”
“这前头还得过个山洞?”吴三省微微一愣,马拿出地图,看一一遍之后,这才明白了一些什么,说道:“这还真有个河洞,之前还真没注意。”
随后,他疑惑的问道:“李伯,听你这意思,湖中的那个山洞还能吃人不成?”
赶车老头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听村里老一辈说,几百年前,此地还没有村子的时候,那洞已经在了。”
“这洞两头是通的,里面非常的诡异,人进去就出不来。”
“久而久之,村里就流传出,说那洞里面有蛇精,在水里打了暗桩,不让船进去。。
“后来,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现在村边,说是外面来的货郎。”
“村里人不信,都说他是蛇精变的,要打死他。”
“幸亏那时候村里有几个隔壁村的媳妇,把他认了出来,说他真是货郎,年年都去隔壁村,那些个胭脂都是他从外地贩进来的。”
“村里的宗族长辈们,就安排人跑到隔壁村问一问,结果那人还真的就是个货郎。”
“然后村里就把那人放了,也是从那以后,那洞就好象认人了一样,只有那船工家的人才能够直进直出,几百年来都没出过差错。”
这事说的有些玄乎,大家伙都当故事听了,天真看着趴在那里晒太阳的狗,就问赶车老头:“既然那个山洞那么危险,这条狗难道就不会出事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赶车老头摇摇头,随后说道:“那船工一家几百年来能平安进出山洞,他们家的狗也能平安进出山洞,这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反正我们村除了这个船工,是没人敢过这条水路的。”
“驴蛋蛋,过来。”吴三省这时弯腰蹲在地,冲着躺在地晒太阳的狗子招了招手。
一听有人在叫自己,那个名叫驴蛋蛋的狗扑棱一下就从地站了起来,然后摇头晃脑的样子跑到吴三省脚下。
随着狗的过来,一股难闻的恶臭气味被吴三省闻到。
“好臭。”吴三省眉头微微皱起,低头靠近狗头又闻了两下,旋即就捏着鼻子起身,似是自言自语,又好似对他人说话:“怎么是这股子味。”
一旁的天真听的莫名其妙。
不知道自己三叔说的好臭,和这股子味是什么意思?
他就好奇的走到狗子身前蹲下闻了闻。
下一刻,他就受不了的站了起来。
一副欲呕的样子道:“这狗怎这么臭,好难闻呀。”
“小三爷。”潘子见他那个糗样,便打去道:“想学三爷,你还差得远嘞。”
“潘子你过来一下。”
吴三省冲他招了招手,脸的表情很严肃道:“你也闻一下这狗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