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头家没有什么人,亲戚朋友也很少,只有一个远房的侄女,嫁到了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但因为家里有事,葬礼这天并没有来到高老庄。
所以,赖头的葬礼非常简单,甚至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草草的把赖头下葬之后,村民们很快散去,各回各家。
“小晨子,你今年有十六岁了吧?”等到人走茶凉,村长拉着青晨的手,问道。
“今年11月11的生日,过了11月11,就17岁了。”青晨仔细回道,他这两天总感觉村长好像有什么心事。
“哎,没想到眨眼间已经快过去十七年了,我记得老陈刚刚把你从山沟里抱回来的时候你才巴掌大,现在都快比我高一个头了!”村长抽着烟袋,仰头看着青晨感叹道。
青晨现在1.75的个,在村里算是拔尖的那一拨,导致村里人和他说话都得仰着脑袋:“村长爷爷,这么多年过去,您可一点都不见老。”
“哪能不老呢,这胡子都快白了。”被青晨夸了一句,村长很受用:“你小子,也不知跟谁学的,嘴这么甜,走走走,去我家,咱爷俩划两盅。”
村里流行划拳猜酒,古老的传统,青晨也很喜欢。
到了村长家,村长吩咐李奶奶弄了几个小菜,又拿出窖藏了十几年的梅花酿。
“小晨子,我可提醒你,你村长爷爷我在划拳界那可是一霸,这些年没输过谁,今天不把你小子灌到桌子底下,这些年白活!”村长高德善撸着袖子,眸中洋溢着自信的光彩。
他这个村长的位置就是划拳划出来的。
当年他和另一个人竞争村长,由于两个人能力各方面非常接近,村里人实在抉择不了,于是就让他们两个划拳猜酒,村长胜出,于是成功当选村长。
“大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青晨也不甘示弱:“哥俩好啊,七个巧,六六顺啊,对元宝,一点点啊,三星照……”
几轮下去,半坛酒也跟着下肚,村长胜多负少,这还是青晨有意让着他。
又输了一轮,村长灌了口酒,拍着桌子道:“你小子,真没看出来,划拳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你村长爷爷我老了,不行了,手脚不灵活喽,脑袋也跟不上,搁当年,不把你小子灌趴下,我都不姓高,不过今天输给你小子,爷爷开心,看来这是天意啊,当年我靠划拳赢来了村长,今天又输给了你,这个村长的位置,将来就是你的了。”
“村长爷爷…”青晨对村长之位不感兴趣,刚打算推辞呢,突然眼前流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