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满场转悠了一圈收集到满意信息才安心回来的薛幼菱走回关山月身边,轻咳了声:
“战力值依旧爆表呀。”
关山月手里摇晃着杯香槟,看了她一眼不语。
周朝则是痞笑着看着薛幼菱:
“不然跟你一样啊?一听见她在门口跟人正面撞上了就跟老母鸡护崽似的猛打一个方向盘就冲来了。”
薛幼菱瞪了他一眼,周朝才笑着看关山月,续道:
“吓得我死死抓住把手,就怕英年早逝。”
关山月垂眸轻笑一声:“那你敢坐她的车,也算是个人物了。”
周朝一个没忍住嗤笑出了声。
“月月!”
薛幼菱跺了跺脚,惹得旁边窥视的人们目光一颤,她们三个这里的气场仿佛跟整个宴会都格格不入,自成一片小天地。
这些人奢华的外表下只是腐烂而空洞的内壳在这无比耀眼的地方暗暗涌动着的却是像紧逼黑暗深渊般险恶的人心。
“好了。”关山月余光将旁人的脸色尽揽入底,她抿了口香槟才望向薛幼菱,低声“乖。”
薛幼菱也察觉到了那些视线,她头一扭瞬间变了副脸色偷看的人都假装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薛幼菱定定地看了他们一眼翻了个白眼,才慢悠悠地转回头来:
“无聊。”
周朝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他开口,声音很低:“谢家这丫头的成人宴,怎么能请得动您这尊大佛?”
顿了顿,周朝偏头再续,声音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月姐,有事儿啊?”
薛幼菱也正了脸色,声音融在轻缓的音乐中:
“总不会是故意撞着那两个白痴来的吧?”
关山月顺着灯光白了她一眼,只一瞬便收回,她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
薛幼菱摇了摇头。
“谢家和卫家,最近是不是有生意来往?”这一句,关山月是看着周朝。
周朝一顿,嘴巴比脑子更快:“对,都是搞金融的,听说是有个什么合作项目?”
薛幼菱也抢过话头:
“我倒是听说卫家最近有意栽培自己回国的小儿子,把他按进了公司,说得好听点是实习,可难听点,不过是给几个项目经手,好名正言顺让他接管公司罢了。”
关山月笑而不语。
周朝的目光在关山月脸上来回扫了扫,忽然哦了一声,目光灼灼:“你看上他了?”
未等关山月反应,薛幼菱就吸了一口凉气:“什么?”
“滚。”
关山月飞了一记眼刀过去,周朝瞬间移开视线,关山月才收回眼光,倚着沙发:“是工作上的事。”
“你想跟他合作啊?”周朝笑了,他喏了一声,“开个口就是了,你看在座各位,谁不会上赶着扑上来。”
薛幼菱也笑了声。
可关山月却盯着桌上反光的高脚杯不语,她默了默,才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你们不懂,我在国外,跟卫家那个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