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也不出声,就耐心地等着,想着,猜测着。
足足过了五分钟,蒋天生忽然笑了起来。
“蒋先生,你笑什么?”陈耀问道。
“你知不知道连太子都在拳台败给徐翊了?”蒋天生说道。
这句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
陈耀听了却还是大吃一惊道:“不会吧?太子都输给徐翊了?”
蒋天生点头“嗯”了一声,轻笑道:
“阿翊能打,敢拼,又会动脑子,还会笼络兄弟,而且对堂口对社团都有功,甚至对我个人也帮了大忙。”
“无论在公在私,我都应该把铜锣湾话事人的位子交给他,阿耀,你说呢?”
“额,蒋先生,你说的没错。”陈耀答道。
“如果我把他扶话事人的宝座,他肯定也会支持我,是吧?”蒋天生又问。
“那是肯定的啊。”
陈耀笑了起来。“不过我们不是在说大宇吗?”
“大宇占了本来要给阿翊的地盘,还让人家哪话事去?”
蒋天生笑了笑,说着叹了一声道:
“算了吧,既然现在不能打,就先放大宇一马,以后再跟他算账。”
官塘话事人大宇占了慈云山的地盘,社团又不让打。
徐翊只好留在铜锣湾跟大佬B熟悉整个堂口的业务。
其实业务这一块徐翊早就熟了。
洪兴在铜锣湾直接经营的酒吧夜总会有六家,地下赌档有四家。
铜锣湾的三十多家餐厅,十个KTV,十家夜总会,二十五个酒吧。
还有十家电玩中心,十二家洗浴中心,都要向洪兴铜锣湾堂口缴保护费。
除此之外,铜锣湾堂口自己还有放高利贷,代客泊车,替银行收烂账等业务。
徐翊自己琢磨过,这所有的收入加在一起,每个月至少应该有一千万港纸。
当然这个钱不是进了大佬B一个人的口袋。
首先就得向社团交数。
然后堂口还有三百多个负责各种事的兄弟要养。
如果出了事,兄弟中有受伤的,坐牢的,死亡的,还要给医药费和安家费。
至于具体数目,那就只有大佬B和堂口揸数吴秋雨知道了。
堂口酒吧的休息室里,担任揸数的吴秋雨拿出一本账本递给了徐翊,然后出去关了门。
大佬B笑道:“阿翊,这本账只有蒋先生,总堂揸数,我,秋雨四个人能看,连阿南都没有看过。”
“现在提前让你看一看,你心里才有数。”
徐翊笑了笑,翻开账本后先看了最近这一个月的,发现境况还不错。
然后,他翻到了前一个月的账目,看向了最后的一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