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我可不敢。”
“老师,您可别吓我,有什么事咱们明说行吗?”
“什么事情?你心里没点比数吗?”
对于苟长生的反问,李承乾却一脸的茫然,“啊,我真不知道啊!”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真以为读了几次演员的自我修养就觉得自己可以演戏了?”
跟李承乾相处了也有一段时日了吧,
苟长生自然对这位看起来丰姿峻嶷、仁孝纯深,
实则内心略带叛逆,还有些小腹黑的半大小子的脾性,摸得差不多了。
果然,李承乾见自己的表演失败了,这才尴尬的搓了搓手,回答道:
“不愧是老师,一眼就看破了我在演戏。”
苟长生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指着书房里给李承乾专门设置的书桌和椅子说道:
“坐吧。”
“是,老师。”
李承乾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这才端正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苟长生发话道:“老老实实的把你在国子监的所作所为,都说给我听听。”
李承乾一想到在国子监大出风头的时刻,
顿时激动地双眼放光,
“老师,
就是上个月,
父皇将先生指派给我当了老师,
好像也是封的太子少师,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针对你。”
苟长生听到这儿,立即呵斥道:“好好说话,瞎带什么节奏。”
“带节奏?什么意思?”李承乾疑惑的问道。
“就是让你别瞎猜陛下的用意。”
“哦哦。”李承乾嘴上答应着,心里想到:“今天又学了一个新词。”
“先生先是考校了我一番功课,
您也知道,
我跟着老师您,大多时候都是学的数学、物理,还有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
对于四书五经,礼仪春秋,周易尚书什么的,
您没教我也没学,
再加上以前学的那些又差不多都忘了,所以”
苟长生闻言,双眼一瞪道:“所以你没过关,都怪我咯?”
李承乾双手一摊,表示事实就是如此
苟长生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
枉老夫平日里尽心尽责的教你各种现代知识,
就因为过不了关就把锅甩给自己,
这是不是太没有皇家风范了?
见苟长生似乎有些生气了,
李承乾连忙说道:
“老师您先别生气!
虽然儒家经学弟子没有过关,
可在数理方面,弟子却让先生好生震惊了一番!”
苟长生这才压下心中的邪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怎么个震惊法儿?”
“二四为肩,
六八为足。
上九下一,
左七右三。”
“他考你九宫格了吗?”
“是的。”
“呵呵”
李承乾越说越是兴奋,
“后来先生又出了几道算学题,
却皆被我一一轻松解答出来。
他老人家实在是想不出更加高深的问题了,
于是那天我就勉强过关了。”
苟长生真没想到,李纲的下马威,竟然被自己教给李承乾的数学给击退了,
“那你们后来怎么又去了国子监?”
“是先生,
他在跟孔祭酒闲聊的时候把我的事儿说了出去,
于是孔祭酒就想让国子监的博士来考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