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梁国邦黑成墨的脸,梁芳的脸色一下变的僵硬,眼睛闪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姚静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莫非这个时候梁芳就已经找好了姘头?
不对啊!
当年爸爸病重在床,家里所有的存款都不翼而飞,梁芳有姘头的事才被爆出来。
她还这么小,怎么就……
难道梁芳早就找好了姘头,这么多年一直没被爸爸发现,而当年爸爸的病也只是导火索?
梁芳这个死女人,原来她早就背叛了爸爸。
这两年爸爸忙着坐稳机械厂厂长的位置,忙着跟那些牛鬼蛇神斗,忙着赚钱养家累坏了身子,对梁芳有所疏忽也是有可能。
而梁芳呢?
她忙着找姘头养小白脸,忙着赌钱梳妆打扮,或许姚静的眼神太过犀利,梁芳都冷的打个哆嗦。
心中腹诽,这小贱人是什么眼神?莫非她猜到了什么?
不可能的,搭上那人也才这两天的功夫,谁都不知道,可姚国邦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芳自我安慰又不太有底,总觉得自从上次死丫头从外面回来,整个人都变的邪门起来。
不行,不能再留小贱人在家里,她得尽快让建军去联络人将这孽障嫁过去,否则自己秘密被拆穿了,她恐怕也活不成。
脖子被姚国邦掐着,眼泪都挤出来,“国邦,你瞎想什么,我怎么能盼着你死,你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没了你我们家不就没了!行,就听小畜……静静的,明天就去医院。”
姚静也生怕把姚国邦再气出好歹来,帮着劝道:“爸,生气不值当,明天我跟你去医院。”
“嗯,爸爸听静静的。”姚国邦一把将梁芳放开,转头冷声道:“梁芳,你连我家静宝都不如。”留下句话,黑着脸上楼去了。
姚静提着水壶,顶着梁芳吃人的眼神也上了楼,把水倒进浴盆里,整个人坐进去,温热的水将她包裹,驱散了一整天奔波的疲劳。
这浴盆还是她去年生日的时候,爸爸偷偷给自己买回来的,被梁芳见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爸爸乐呵呵的,半点都没生气,还说这是给她闺女的,我乐意花钱。
姚静决定了,她要多赚钱,等有了钱她也要帮爸爸调理身子。
当年知道爸爸生病,她还特意跟师父请教过治疗爸爸身体的药方。
师父果真是个厉害的人,不仅给她开了药方,还教她识别草药,那两年在山上,是她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洗完热水澡出了一身汗全身都舒服了,躺在床上没了睡意。
今天三个小流氓的事让她生了警惕。
现在还只是包子老板嫉妒,那今后呢?
鸡伊面本就是高成本,一般的人不会买,只能去火车站抓那些有钱的人。
而火车站那边不仅有卖包子的,还有茶叶蛋,馒头,饼子……
买吃食的人比比皆是,总不能每个人都来找她的麻烦,那她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杜绝这样的事。
姚静正想着,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夜安睡,揉着发疼的脑袋从楼上下来,洗完脸就打算出门,她得先去跟招娣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