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衡拧了拧眉,语气很淡:“我不需要。”
苏锦叹了一声。
“我说老板,就算您是金刚不坏的铁人,也得体谅体谅我们这些祖国的花骨朵儿吧。沈嘉驰他们几个研一的师弟师妹,进实验室半个月,头发也掉一半了。”
沈司衡整理文件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她,唇线抿直:“还有空关心头发,看来你很闲,乔萧那组你也跟着负责一下,正好我想带乔萧去观摩手术。”
苏锦欲哭无泪:“别啊老板,我错了,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什么助教啊呸,我一个顶仨,不需要助教。”
“怎么,看你的样子很委屈?”沈司衡扯了扯唇,“你们这些祖国的花骨朵不经受些风雨,以后出去拿什么救死扶伤?花粉吗?还是你脑子里的水?”
“……”
苏锦被训了一通后灰溜溜出去了。沈司衡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归置好,正打算离开,门口迎面走进一个年轻男人。
来人面容清俊,剪着一头板寸也压不下来的颜值,眉眼弯弯,笑吟吟望着他:“沈教授不是医院忙吗?怎么有空过来?”
“过来看下课题进度。”沈司衡拿了份文件,朝他略一点头,“走了,余教授。”
“哎等等。”余皓礼叫住他,“徐老塞了个熟人进咱院,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沈司衡想起刚才苏锦的话,本以为是捕风捉影的八卦,不禁皱了下眉:“什么熟人?”
余皓礼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背后有点儿东西,都没走人事,直接安排进来的,说是要给你当助教。”
沈司衡眉皱得更深:“我不知道。”
“也是,这事儿哪能提前让你知道,你知道不就黄了么。”余皓礼咋了咋舌,“不过我听说长得很漂亮。”
沈司衡面色不辨喜怒,唇线却绷得笔直:“走了。”
待人离开后,余皓礼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室,一脸留守光棍的生无可恋:“都快成和尚庙了,要来也不多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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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瑶去北城大学工作的事情在母亲宋女士的推波助澜下,不容拒绝地定了下来。程序走得特别快,她周五才得知有这个事,周一就被通知去上班。
职位是某个博导的助教,因为手下研究任务重,最近医院也忙,让她帮着分担一下。
太久没有在北城通勤,她居然忘了有魔鬼早高峰这回事。
当她站在地铁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艰难地往里挪动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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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五十五分,两个实验组的同学聚在小会议室里。消息早就不胫而走,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有个助教要来。
“我听说那助教长得特别漂亮。”
“啧,完蛋。”
“为什么啊?老板不喜欢漂亮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除了苏锦,老板手下没有女学生吗?”
“为啥?”
“因为之前有个师妹也长得特别漂亮,仗着美貌不好好学习,整日里就跟老板套近乎,甚至想勾引他,结果呢,被他折磨到主动退学。”
“……这么狠的吗?”
“我们老板最讨厌花瓶了,不过不管男的女的,不学无术他都讨厌。可是不知道那事儿怎么传出去就变成了他喜欢折磨女学生,所以很少有女孩儿敢考他的研究生。”
“怎么还不来啊?”乔萧朝门口看了眼,“都快迟到了,这是明目张胆挑战我们老板的权威?”
一个卷毛男孩正努力把三根笔立在桌子上,乔萧扯了扯唇:“沈嘉驰你干嘛呢?”
卷毛满脸严肃认真:“给小姐姐点个蜡。”
坐在主位的男人刚结束和苏锦的交谈,把文件夹递还给她,清冷的目光一抬起来,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手表上时间指向九点整,沈司衡面无表情地扫了眼他们:“开会。”
“啊?”卷毛沈嘉驰愣愣地张了张口,“我们不等——”
乔萧在桌底下揪住他胳膊,沈嘉驰才反应过来,立马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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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瑶下地铁就开始狂奔,问了好几次路,终于在九点二十抵达北城大学医学院大楼。
找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一群人正互相交谈着走出来,有说有笑。
而走在最首和一个女孩说话的男人,眉目俊秀,清冷端方的熟悉模样,让她的脚步突然顿在原地,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
不会吧?
要不要这么点儿背?
星座大神只告诉她这周有桃花运,没说出行前要烧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