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次镗,锏之法的锻炼中,武良忍不住斥骂了那铁匠一句。
而第二天那铁匠便死在了家中,他被武良那句斥责活生生的吓死了。
武良还是有些低估了自己的权势,哪怕是不经意间的情绪表达,都能够决断普通百姓的生死。
药浴过后,武良略微放开了身躯的限制,干瘦的肉体缓缓鼓胀起来。
武良双眼微闭,口鼻中响起了有节奏的呼吸声。
同时,脑中观想着一幅幅杂乱又且栩栩如生的猛兽图案,胸膛起伏间,劲力开始朝着全身游走。
药浴的效果是一种隐性提升,虽然比不上适应力推演功法那般明显,但胜在日积月累。
缓慢吸收药力的同时,对劲力的掌控也越发熟练。
一盏茶的功夫后,武良睁开了双眼。
“一直隐藏下去也不是个事。”
武良想做的事太多,但自己一副老者般的身躯限制住了自己的发展。
“还不到暴露的时候。”他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穿好衣服后,缓缓走出了浴房。
出了门后,早在一旁等待许久的憨厚男子连忙迎了上来,搀扶着武良朝着卧室走去。
男子叫苏承,是苏唤的亲生儿子,由于苏唤现在跟着武庚辰,帮着他打理门中大小事务。
所以这几个月也一直由他在照料武良。
“承儿,最近府内有无大事发生?”穿过假山花园,武良朝着苏承问道。
“回武伯,没有。”苏承有点呆,面色木讷,他回道。
说起来也是有些奇怪,武良和苏唤都是极其聪明的主,可偏偏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傻。
像类似的话,武良几乎每隔三天都会问一遍,是个人都该养成主动回答的习惯了。
“庚辰呢,他怎么样了?”武良又问道。
“回武伯,辰哥很好。”
武良点点头,自从苏唤灭杀了飞羽马庄后,便在新河城黑震门驻地展开了一场大清洗。
短短两个月,便肃清了其余的残存势力。
“告诉苏唤,让他留意一下铁家余孽。”武良说道,话语中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杀意。
“好。”苏承语气闷闷的回道。
听到这话,武良略微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叹一口气:这孩子,小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长大就变憨了?
苏唤可是除了武良之外黑震门最大的实权人物,依靠着黑震门苏唤的名号,在这青府之地,妥妥的横行一方。
可苏承每天的生活极其简单,不喝花酒,从不夜归,除了练武还是练武。
“你去找几本地理县志,回头送到我房间。”武良又说道。
“嗯。”
........
卧室中。
桌子上摆着几本苏承送过来的图册,藏书阁中以地理杂事一类的书籍较多。
武良打开一本略厚一些的图册,摊开之后,逐个翻阅。
“大周五十府,一府十七城,青府位于西北方,地域贫瘠,这是河府,安府,湖府。”武良手指挨个划过地图上的文字。
蓦的,手指一停。
“川府内功,河府记实录......”武良嘴里低低的说道,脑中闪过一个杂乱的念头。
河府,鬼怪之地,三绝老人的记实录中有一大半的离奇事件都出自于河府。
青府与河府相邻,中间隔着一条名为巴山的山脉。
“秦公子也是河府人......”武良嘴里喃喃道,回想起初入世界的那一幕,还是感到了一股不可思议。
轰!
这时,武良脑中思绪还未散去,一股熟悉且强烈的波动掠过全身。
如同湖面泛起的巨大涟漪一般无形的朝着远处辐射,这股波动只有武良感受到了,庭院中正在巡逻的侍卫没有丝毫察觉。
武良浑身一颤,视线瞬间朝着城北方向看去,目光穿过层层建筑,感知着模糊的波动源头。
“那个方位是....青叶县?”
“去!”武良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咬咬牙,面色一狠的说道。
快速伪装一番后,武良带着一副铁面,身躯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趁着夜色出了城。
“是之前那头鬼怪吗?它去了青叶县!”穿行在夜色下,武良心中暗道。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竟然能够爆出如此巨大的波动!”
青叶县与东阳城相隔不下数二十里,距离如此之远,还能爆出这般强烈的波动,这让武良心中很不安。
城外,武良在小镇的客栈马厩中偷了一匹黄骠马,快马朝着朝着青叶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