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入宫可有侍寝?”赵蘅芜抓过赵韫的腕子,道,“把守宫砂给我看看。”
“母亲!”赵韫惊得后退一步,忙道,“有过了,陛下来过好几次了,今日出宫,真的是我向陛下求来的,是陛下说我现在位份太低,贸然出宫会引起闲人口舌,才用了这样的法子。”
说话间,赵韫又悄悄将王雪茗揽至自己身后,正面面对着怒气冲冲的母亲。
听了这话,赵蘅芜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沉沉道:“既然入了宫,就要安分守己,赶紧生个孩子固宠,相妻教子才是正道。”
赵韫不敢反抗,只说:“知道了,母亲。”
默了瞬,赵蘅芜又道:“你父亲自然有府里照顾,只要你在宫里过得好,他也不会差,知道么?”
“是。”赵韫乖乖应了,便被赵蘅芜指着门外道,“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罢。”
赵韫低敛着眉目,他都没来得及好好和爹爹说几句话,竟就要回去呀了。可他再舍不得,也知道自己是该走了,便欠了身道:“那母亲,父亲,我回去了。”
王雪茗看着他的眼中满是不舍,他本来英俊大气的面容此刻尽显老态,双手虚握着点头,却不敢在看赵韫。
“哦,对了。”赵蘅芜忽然出声,“近日听说陛下喜欢猫,诚君那边就养了两只,明日我挑一只给你送进宫来。”
“知道了,父亲。”
赵韫面上难见喜悦,晦涩着双眸转过身去,走到门口时,傅闻钦看见赵韫回过头,露出一个笑容来,温温柔柔的,对王雪茗道:“父亲要放心我,陛下对我很好的,否则也不会让我出宫来,父亲只管自己安心养病。”
“好。”王雪茗应声点点头,便看见赵韫的身形隐没在夜里。
赵韫一走,赵蘅芜也不欲多留,只敷衍般嘱咐了一句“好好养病”便也跟在赵韫身后准备相送。
傅闻钦默声坐在屋顶,看赵韫他说走便走,一刻也不多停留,大步流星迈出屋外,却听见罄竹说:“主子,您别哭了。”
傅闻钦望着他离开,这边便又安静下来,方才那屋内的小童出门跟去,屋里就只剩下了王雪茗一个,傅闻钦迟疑一瞬,跳下屋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床上传来男人痛苦的呻丨吟,他许是一直很疼,只是在赵韫面前一直忍着,不曾表现出半分。
傅闻钦也顾不上自己的唐突,大步迈进屋内,看着床上的王雪茗道:“我有办法可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