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了书里一个崩坏的艺术国度里。
书里有一大堆古今中外已故去千百年的大佬,都成了自己的家人。
著名歌唱家成了他妈妈。
书法家成了他哥。
……
除了古今中外的艺术名家外,这个世界还有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个国度里掌管万物的神明。
也就是他连着梦了一个月的那个男人。
如此看来,自己昨晚上也不是做梦,而是在那时就已经穿越到了神明面前。
还戳了戳神明的脸……
而晕过去的他,现在又刚好穿到了家庭的艺术节上。
剧情里介绍,这是和乐融融家庭团聚互相表演节目的团聚节日。
他揉了揉眉心缓了缓,礼貌询问蓝晓玲道:
“前辈……妈,下一个是谁出场?”
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家人对他遥远陌生,导致他说的有些艰难和不习惯。
但还没等蓝晓玲回答,听到台上熟悉的音乐节拍声,他就知道了。
这是一位街舞大家,同时是街舞舞种的奠定和起源人之一。
好多街舞招式皆是他独创,后来被逐渐发扬开,慢慢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变式招式。
但是……
问题是——
陈亦辞看着一曲跳完依然神采奕奕,至少八十岁高龄的大老爷,连忙担忧的上前搀扶他:
“您慢点慢点!”
可千万别闪着腰。
他算明白了,这个世界崩坏的不只有身份,还有各位大佬的年龄。
百岁高龄的书法大家现在成了面相好看年轻、只大他几岁的哥哥。
引领街舞潮流的舞派奠定人则成了跳完一曲,必须捧着保温瓶泡枸杞的老人——
虽然从刚才的一曲看来,老人家的身子骨其实比年轻人更灵活百倍。
他不确定这位老人和自己的关系,试探着叫道:“外——公?”
老人家揉着刚跳完舞的腿没反应。
他改口:
“爷爷?”
老人家停下扇扇子,转过头看他。
陈亦辞松了口气,立马道:
“爷爷!”
老人家笑眯眯看他:“怎么了辞辞?”
陈亦辞现在需要缓缓,他勉强道:
“爷爷,我想先去休息下。”
他话刚一出,他哥他爷爷和他妈齐齐转头盯着他,齐声道:
“不行!”
刚刚还被劝去休息的陈亦辞一脸懵的看着三人:
“?”
蓝晓玲道:
“下一个不马上该你表演啦?乖,把节目表演了再回去休息,马上快了。”
刚穿越过来还没来得及缓冲的陈亦辞:
“……?”
不祥的预感逐渐袭上心头,他弱声问:
“我……我打算表演什么呢?”
他哥一脸你脑子是不是抽了:
“唱歌啊,不是你自己定的节目吗?”
唱歌跟开水壶漏气一样的陈亦辞绝望道:
“……我唱什么歌?”
蓝晓玲笑眯眯道:
“青藏高原。”
她想了想,摸了摸陈亦辞的头,宠溺道:
“怎么样,还算轻松吧?”
青藏低原都唱不上去的陈亦辞:
“……”
他哥看陈亦辞表情不对,不解道:
“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擅长……
唱歌。
陈亦辞捧着破碎的心,绝望得心如死灰:
“……我有多擅长唱歌?”
爷爷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指了指舞台旁边:
“你看到舞台边上围着的人了吗?那都是特地来听你唱歌的。”
陈亦辞一眼扫过去。
台下黑压压,人数众多。
陈亦辞努力辨认,依稀看出有现代著名男高音歌唱家、有几十年前摇滚团队主唱、还有几个从声乐教科书里看到过的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
……
都是来、听、他、唱、歌、的?!
他颤声问:
“我唱歌……这么好听吗?”
爷爷笑眯眯点头,喝了口茶肯定道:
“宛如天籁,如诉如泣。”
蓝晓玲揉了揉他头,也骄傲道:
“也不看是谁的儿子,我儿子的歌声好听程度,也就仅次于他了。”
说到那人时,她不自然的停顿,像是连名字都不敢提起,讳莫若深,原本骄傲的神色里带上了点敬畏和仰望。
陈亦辞望着她妈,心下一沉:
“他?”
蓝晓玲叹口气,像是怕打击儿子的自信心,语气安慰:
“儿子,你的歌声在国度里的好听程度,仅次于神明。”
陈亦辞心如死灰,只想当场火化:
“……仅次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