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演她和秦弋征之间的“恩爱”,晚上下班,秦弋征亲自开车来接。
上车后,温阮异常沉默。
车开出一段路,遇到红灯后缓慢停下,秦弋征才分神问她,“怎么闷闷不乐的。”
“你说,我们这样说谎骗他们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总觉得有负罪感,不然我们说实话好了。”
“也行,只要你不怕叔叔阿姨继续给你安排相亲。如果你想好了,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温阮瞬间萎了,“算了,这样也不行,将错就错吧!”
“你怎么知道这一定是个错误?”
温阮:“?”
……
醉望楼的装修设计有一种古代酒楼的风格,服务人员的穿着也很仿古,一迈入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古典气息。
秦弋征订的位子在二楼,有服务员引领他们到包厢。
温阮的爸妈和秦弋征的父母先一步来到,此时在包厢里正聊得开心。
秦弋征和温阮一进去,就听秦母笑着招呼温阮,“软软,到伯母这来,许久未见,让伯母看看你。”
温阮笑着走过去,“上次去家里看您,您和伯父不在家,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抽空再去一次。”
秦母拉着温阮的手笑的开怀,“当然要去,而且要常去,你们的事,弋征和我说了,你瞧瞧,这不就是缘分么。”
温阮心里虚,只能陪着干笑。
用餐时,秦父忽然询问温阮,“温阮啊,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四岁。”
他点点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也到适婚年龄了。”
温阮心里“咯噔”一下,她看看身旁淡定而坐的秦弋征,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妙。
果然,下一秒就听秦父说:“我和你父亲想法一致,觉得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倒省去了许多相互了解的时间,既如此,不如早点把婚事订下来,毕竟弋征年龄不小了。”
“伯父,这个不急。”
温阮一着急,直接脱口而出,秦弋征在这时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然后听他说:“爸,温叔叔,这件事我和温阮有过商量,她毕竟还年轻,还需要很多个人空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久,还需要慢慢磨合,至于婚事,再等一等也好。”
“是的,爸,伯父,我们不着急,虽然我们一起长大,但以情侣的身份相处的时间毕竟还短,婚姻不是儿戏,总要做好一定的准备。”
从酒楼出来,温家和秦家都有司机来接,两家父母分别上车离开,送走他们后,温阮上了秦弋征的车。
“你真的觉得他们这么着急,是为了我们吗?”她靠在椅背上,侧头去看秦弋征。
驾驶座的车窗开着,秦弋征点了根烟,手伸出窗外,让烟雾散开,他看着温阮,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部线条十分柔和,只是那一双眼透着疲惫和深深的无力感。
秦弋征笑了声,“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情都没人能够强迫你。”
“每个人做的事情都会想要得到某些利益,可那些利益是他们想要的,不是你,你有权利决定你要什么。”
温阮闭着眼睛,无声的笑了。
其实,她都懂。
温家和秦家在江城都是实力雄厚的家族企业,温家虽然比秦家的实力稍逊色一些,但若是能与此捆在一条船上,根基更不可撼动。
他们的父母又何尝没想过叫他们联姻,只是秦弋征是个不好掌控的人,他用自己的实力获得了自由。
以往,他们是觉得不容易说服秦弋征,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已经在一起,这于双方父母而言,绝对是个意外的惊喜。
哪有人会愿意让惊喜化为泡影。
所以,他们急迫的想要用婚姻固定住这层关系。
以前,温阮一直以为,豪门的继承人都是父母这盘棋里的一个棋子,棋子是要被利用的。
但,她现在又觉得,只要她无欲无求,也可以做一个下棋人。
姑姑那时候不就是这样逃离了棋局,放弃了荣华富贵,脱离掌控,去下自己人生的那盘棋。
“弋征哥,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自己创立公司?”
“为了自由。”
他说为了自由,温阮就全都明白了。
“走吧,送你回家。”
眼下离入冬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外头寒凉气息甚浓。
快到温阮居住的小区时,她坐好了下车的准备,却发现秦弋征没有停车的迹象,而是在门禁那里直接刷了卡把车开了进去。
温阮觉得诧异,问他:“你……买了这儿的房子?”
秦弋征目不转睛的开车,反应也很平淡,“嗯,最近买的。”
“最近?”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秦弋征的话,然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
“你买的是几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