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璐在被窝里蹭了蹭,被多尔衮抱着赖了好一会儿的床,才没好气的把人扒拉开:“行了,起来!今儿要忙的多着呢!”
怀中一空,多尔衮觉得有些失落。
“你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忙?”他起身穿衣裳:“带你去西山赏雪如何?”
冬日里不太适合打打杀杀的,多尔衮便想出去过过二人世界。
“雪有什么好看的?大冷的天,烤火吃零嘴儿不好吗?”
多尔衮:“……”
想到阿璐成婚后那日益紧实的小蛮腰,多尔衮嗓子一阵发干,暗示:“那我叫人进来布置?”
烤火嘛,烤着烤着,自然会郎情妾意。
便是不干点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很温馨的。
“不要,”陆安璐麻溜的穿了衣裳,挥手叫伺候的下去,自己动手洗脸:“跟你不合适。”
多尔衮:“???”
多尔衮正欲说自己若是不合适,那便没有旁人更合适了,便听到陆安璐慢悠悠的扎心了:“咱们晚上做什么都合适,白天做点什么也合适,其他的都不合适。”
多尔衮:“……”
这就是说,他俩除了床上,别的都不合适?!
热血涌动的心瞬间凉了,合着在阿璐的眼里,他的作用只在床上?
看了一眼这个小没良心的,多尔衮郁郁:“不做什么的时候就不合适了?”
陆安璐忙活的手停下来了,回头诧异的看他:“你没事吧?”
多尔衮心中微哼:怎么,吃干抹净不认人了?
“要照照镜子吗?”
这是说他颜值下滑了吗?
“就你这张脸,我看到后除了想糟蹋,别的什么想法都没有。”陆安璐诚实的厉害:“若你不怕累,我倒是不介意的。”
什么人呐这是,她这么体贴他,结果他非要累死才算完?
多尔衮:“……”
他长得就这么秀色可餐?
秀色可餐的俊脸被摸了一把,多尔衮红了脸。
他只是为自己前面三十年没保护脸而羞愧,绝对没有享受被调戏的感觉!
“哟,脸红了啊?”
色批就是色批,陆安璐凑近啵了一口,距离近的多尔衮甚至都能看到她脸上细微的小绒毛。
多尔衮喉头微动:“这个可以解释……”屋里炭火太重就会这样,脸红自然是被熏的。
陆安璐就啧了一声:“乖,好好造反,我去给对家拖拖后腿。”
又拍拍他的肩:“保护好你的脸。”
多尔衮脸上木木的,这要是保护不好,是不是连床上这点作用都没了?
晚上且不说了,这一到白天,他总有种被阿璐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感觉。
见屋里的二位主子起来,青玉稍稍避了避,待王爷出去,才上前忙活:“主子,方才外面传来消息,说是十四公主今日的小宴不仅请了董鄂家那位,还请了襄郡王。”
陆安璐正要往手上套镯子,闻言立刻放了下来:“轻省些,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就别收拾了。”这些首饰重死个人,别到时候耽误她喝茶嗑瓜子。
陆安璐觉得作为一个贤内助,她很有必要给敌方搞搞事,朝堂上的事儿她不太懂,但是在撅死对手这方面,她很有发言权。
果然,她这边刚下马车,十四公主的心腹荞麦就赶忙迎了上来:“奴婢给摄政王福晋请安。”
“免礼。”
“福晋请跟奴婢来,”荞麦亲自上前扶了陆安璐的手臂,低声道:“还请福晋恕罪,我家主子并非不想来迎您,只是府中来了贵人,不大方便。”
这话还是往好听里说的,实际上顺治刚进公主府,就见到了俊男美女相对而坐的画面。
那家伙,陈醋必须得上呀!
顺治坐在上首,手里端着茶杯,眼神却很是不善的看着博果尔:“懿靖大贵妃前些时候说襄郡王许久不曾去请安了,择日不如撞日,朕觉着今儿就挺好,你觉得呢?”
董鄂氏的面前放了一堆的东西,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一想到这些东西是阿柔的前夫所送,顺治只觉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你二人既已和离,合该保持一些距离,像这些……往后便不要送了。”
“皇兄这是信不过臣弟呢。”博果尔哂笑一声,“臣弟别的不说,守礼这方面是绝对到位的。不过啊,这话说回来,臣弟到底和阿柔做过夫妻,便是这缘分断了,可情分还在,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成日里的强颜欢笑。”
说着,他又看向董鄂氏:“我也不是个爱强求的,但你如今过的不好,便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关怀,好吗?”
他可是憋了好一些日子的,硬是等到宫里将前妻的名分定了才出来送心意送关怀,端看谁恶心的过谁。
董鄂氏羞的满面通红,一方面明白自己选择哪个更好,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便想借此叫皇上醋一醋,就道:“多谢郡王爷厚爱,只我如今与皇上两情相悦,以前的……不提也罢。”
董鄂氏心里还是有些自得的,皇上爱她,博果尔也放不下她。
“我都听你的,你怕麻烦,我明白。”博果尔就点头:“如果你过的不好,你要记得,我随时都在你的身后。”
在你身后挖个坑,等你掉下来活活摔死。
陆安璐就是这会子到的,听到博果尔那叫人牙酸的话,接道:“你瞧瞧你,这会子舍不得了,当初又何必放手的那么快?”
她叹口气:“人生还是莫留遗憾的好。”
顺治:“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