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璐听到这话气的直咬牙,这会子力道挣不过,所以嗷呜一口咬了过去。
不曾想多尔衮突然翻身于上:“你咬我?”
“谁让你说把我敲晕的!”陆安璐缩了缩,依旧哼哼唧唧的:“就没你这么办事儿的!”
多尔衮将她双臂高举过头顶,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不喜欢我这样?”
陆安璐觉察不妙,只想将胳膊收回来。
可已经来不及,头顶的阴影落下,紧接着——
“嗷嗷嗷!!”
“你松口啊!”
“多尔衮你疯了!”
“我打你啊你信不信!”
……
第二日一早,新婚夫妻俩双双在这七月的天儿穿的严严实实的,连脖子都正经的很。
想到昨儿晚上的动静,青玉肿着俩大眼泡,一早上都欲言又止的。
待入了宫夫妻俩分开,陆安璐才找着机会问她:“怎么了你,一早上弱唧唧的,难道王府有人欺负你?”
青玉摇头,左右看看,小声道:“主子,昨儿晚上王爷是不是欺负您了?奴婢要进去救您的,可是王爷的人拦着……”
她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陆安璐脸一红:“别胡说,王爷怎么会欺负我?”而后淡定的转移话题:“别瞎想,回头好多事儿要靠你帮我,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的了。”
青玉心说那不会,王爷一大早就吩咐了说以后府里都听您的,奴婢还哭啥啊!
只这话不好说,便提起了别的:“主子,昨儿晚上从窗口扔出去的东西叫小丫头捡着了,奴婢想着亲自处理,可红玉说东西不对,想来晚上便有消息了。”
“东西不对?”陆安璐皱了皱眉:“你记着些,晚上叫红玉过来。”
陆安璐心想着不会那么巧吧,这么授人以柄的事儿,不像是那位的手笔啊!
不过像不像的眼下不重要,今儿可是妯娌相见的高亮时刻,怎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到了慈宁宫,宫人没敢叫这位摄政王福晋多等,赶紧的进去通传了。
“果然成了亲便不一样了。”太后尽量不去在意对方艳丽的眉眼,转头:“苏沫儿,将哀家为摄政王福晋准备的见面礼拿来。”
陆安璐也没客气,行礼后道:“托了嫂嫂的福,若不是嫂嫂,也没有我如今这日子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些客气话。”太后招手叫她过去:“按理说你新婚之喜不该说别的,可哀家想着你也不是外人,便直说了。月初的时候南方爆发水灾,众多百姓流离失所,你现在既然是皇家的媳妇,这些事也该出出力的。”
“咱们俩如今是这天底下最最尊贵的女子,自然该带头做个表率。”又叫人拿过来一个匣子:“哀家从体己中出五万两银子,你怎么想?”
苏沫儿笑道:“天下谁人不知摄政王手底下的人生财有道?想来王府的一个库房,都抵得上皇上的私库了。”
太后就啐了她一口:“你这奴才,胡沁什么!”
又笑容满面的看向陆安璐:“你该是知道哀家和皇帝的难处的,想来你也能明白摄政王的忧民之心更甚于皇帝。”
陆安璐撇撇嘴:“那皇上可真够没用的!”
太后:“???”
小贱人你说甚?!
“也是,前些日子还从董鄂氏头上看到我当初的嫁妆呢,想来皇上也是没办法了,要不然不会挪了前妻的嫁妆给新欢。”
太后愕然:“还有这事儿?”
这个她真不知道!
“原来您不知道啊?”陆安璐就有些犹豫,而后道:“那这孩子您可得好好管管了,我虽只大他五岁,但名分上也是婶婶,该透露的还是要跟您透露的,嫂嫂您说是吧?”
太后的语气不怎么好:“你也是,身边的奴才难不成是白养的,东西都看不住?”
陆安璐诚恳悔过:“您说的太对了!”
“所以嫂嫂您看,这账您今儿要不就结一下?毕竟那两年都是我拿私房养宫人的。”
太后:“……”
太后:“这个算起来有些麻烦,日后再——”
“不麻烦的!”陆安璐示意青玉上前:“嫂嫂,我这个丫头别的不成,但过目不忘这点还是有用的。”
她骄傲的挺着小腰:“青玉过来,跟太后娘娘说说这两年咱们一共花了多少!”
“对了,我那些丢失的首饰什么的你也都算上,乌苏格格如今是皇上的女人,该算还是要算的。”
青玉跨步上前:“禀太后娘娘,宫人的月银共花了七千二百两白银,加上主子丢失的有记录的首饰,价值约五万三千两白银。”
陆安璐瞪她一眼:“一点眼色都没有,你家主子跟太后是什么关系?至于算的这么明白?”
转头笑道:“嫂嫂,我给您抹个零,您给我五万两意思意思就成了。”
太后:“???”
五万两还意思意思?
要不是为了民心,哀家一万两都不想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