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叶仔细一看，妈妈摊子上都是些小玩意，钥匙扣啊，指甲钳啊什么的！

姚叶不觉双眼朦胧，这场面他记忆犹新，自己上中学的那会儿，母亲失业后，未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为了补贴家用，只能出来摆地摊。

这一摆，一直摆到姚叶大学毕业，这期间，母亲起早贪黑，背着几十斤的货，流连于城市的各个角落。

“妈，现在天黑了，我们收摊回去吧！”

“再等等，你看，还有这么多人呢！”

姚叶妈妈说完，见有人来摊子上看东西，忙丢下姚叶，转头给客人殷勤地介绍了起来。

“什么破烂玩意，也值十块钱！”

一个黄毛拿起一只小玩偶，瞅了瞅，又丢回摊子上。

说实话，姚叶母亲摊子上卖的东西确实不值钱，但黄毛这态度就有些过了。而且，据姚叶所知，她母亲摊子上的小物件，虽然不值钱，但却是母亲再三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件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姚叶母亲挤出一个笑脸：“确实不值钱，如果看上那个，我给你便宜点！”

“那好，就这个吧！”

这是一个振翅欲飞的小鸟雕塑，小鸟雕刻的栩栩如生，姚叶记得这东西，好像是母亲托人从乡下一个爱雕刻的老艺人那里收来的。

“好的，这个要五十块，给你打个折，你给三十吧！”

“艹，一个破木头，你要三十，你怎么不去抢啊！”

黄毛骂了一句，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钱硬币，往摊子上一丢：“你刚才说了给我便宜点，那就一块钱吧！”

这就有些欺负人了！

这雕塑，单来回的运费都不止十块钱！

“不好意思，小伙子，一块钱真的不能卖！”

姚叶母亲强颜欢笑，伸手要从黄毛手中拿回雕塑。

不想，黄毛一把将她的手拨开，口中骂骂咧咧道：“别他么给脸不要脸，买你个破雕塑，是给你面子！”

说罢，黄毛起身，一脚踢在摊子上，一个钥匙扣飞起，砸在姚叶母亲脸上。

姚叶记得很清楚，母亲脸上那块淤青，足足过了一个星期才恢复过来。

“你给我站住！”

姚叶大吼，冲到那黄毛身后，一脚踢出，脚尖穿过黄毛身体，眼前景象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等眼前再度清晰时，姚叶已是置身在一处工厂里。

这是一个机械厂，很多机械正在忙碌着，机械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突然，姚叶发现，航车上的一个金属件松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而在航车下方，一个中年人正推着一个油压车经过。

那中年人面容端正，双眉浓厚，双目炯炯有神，这个面容姚叶非常熟，午夜梦回时，他不止一次见到这个面容。

“老姚让开！”

有工友看见了，大喊。

中年人抬头，身子一侧，金属件砸在他的一条腿上！

“爸~”

姚叶泪流满面，看着面前这一幕，心中大痛！

。。。。。。

山洞中，盘膝而坐的厉冰缓缓睁开眼睛，她扫视了一圈山洞，发现黑毛狐狸精盘膝坐在她面前不远处，而姚叶则在她的左手边，正双膝跪地，泪流满脸，而他的眼睛和狐狸精一样，也是紧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