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头痛:“不是,你不要扯开话题,母亲。你对我的恩德我都记得,也会好好孝敬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对蕊蕊的成见。”
老太太无理取闹:“她就是个狐狸精,要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阿雄啊,年轻的时候你就被她迷惑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醒悟了。”
她声音大起来,拍着桌子,情绪很是激动。
周雄捂着太阳穴,怕她情绪太激动伤到身体,只好又妥协:“母亲,你消消气,消消气。”
老太太哼了声:“消气?我迟早被气死。你知道青青的事情了吧?我当年让你娶她,你不愿意,若是你娶了她,今天咱们就是皆大欢喜了。”
“娘!”周雄太阳穴突突地跳,冲着她吼道,“你别说这种话了,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以为你该明白我对蕊蕊的心意。”
老太太被他吼得懵了,待反应过来便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还说起以前的事。
没出半天,府里就传遍了,老爷同老太太吵架的消息。
周定愉也听说了,杨氏也在,神色黯然神伤。这……婆媳关系真是一大难题。可她也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解决,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能过则过,不能拉倒,一拍两散。
只能安慰杨氏:“娘,你别难过了。你看,这是爹在努力解决事情嘛。”
杨氏垂着头,心酸地笑了笑:“是,可是他解决不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解决过。”
“那……要不咱们就和离?”周定愉试探。
她可没印象原著里爹妈和离了,这还真是拿不了女主剧本之后,连家庭美满都无了。
杨氏听她这么一说,愈发难过起来,呜咽地哭。
从这之后,一连几日,周府里愁云惨淡。
*
今日有个小宴会,邀京中贵女相聚一堂。是大长公主特意下的请帖,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端王挑选王妃做准备呢。
但周定愉就是个没眼力见的。
她听说有宴会,当即穿得漂漂亮亮去了。这宴会不止邀请了她,还邀请了周香茹。她们俩便一起出了门。
此次宴会地点在百乐园。百乐园是京中一处很有名的私宅,有诸多游玩之处,以前对于它的主人是谁,一直有各种猜测,到今天也不清楚。有人说,是一个富商,也有人说,是从西域来的人。
这话题经久不衰,周定愉一来就听见了。但她对这不感兴趣,她只对吃的感兴趣。
那些贵女们都矜持,没一个人动嘴吃东西。周定愉就默默无闻地干饭。
别说,这里东西怪好吃的。周定愉吃得很满足。
“你倒是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着吃。”谢潦云不知道何时来的,背过手看她。
周定愉塞了块糕点,理所当然道:“那不然干嘛?和她们聊天我也聊不上。”万一她蹦出几句现代词语,可能还会被当成另类,还不如干饭来得安全。
“你可知道今日宴会是什么意思?”她若是与太子有牵扯,便不该来赴这宴会。
周定愉眨了眨眼,还反问起来:“什么意思?”
谢潦云笑得如沐春风,但周定愉只从中读出了阴险:“替我选王妃。”
“噗。”周定愉差点被呛到。难怪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周香茹一直脸色不好看。
谢潦云似乎心情尚可:“怎么?你不是爱本王吗?这么多人与你争抢,你不该告诉她们,让她们离远一点吗?”
周定愉呵呵笑起来,喝了口茶,摆手:“不不不,人家喜欢那是人家的事,我觉得我不能干涉。我只能管好我自己。”
谢潦云视线扫过她身后:“看来你对本王的情意也不怎么深吗?”
周定愉只是笑,说情意深浅怎么能用这来衡量呢?
谢潦云反问她:“那该用什么来衡量?”
周定愉瞎掰:“假如王爷遇到什么危险,我一定能豁出命去保护你。”
“哦?”谢潦云将信将疑。
正说着话,便听见大长公主过来的消息,众人便都起身。谢潦云走过去,行了礼。
周定愉松了口气,心想他遇到危险也轮不到她来保护,这话也就是说着好听。
但事实证明,有些话真的是不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