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了眼屋里的热闹景象,“可不是嘛?我看就是。过几日,我去请个法师来屋里驱驱邪才行。二丫头情况怎么样了?”
周香茹道:“二姐姐醒了,说是还有些头晕。”
“醒了就好。”老太太瞥了眼屋里,拄着拐杖走了。
周定愉被一群人围住,纷纷询问情况,她捂着额头,一脸为难地编瞎话说不记得了。这谁敢记得啊,问她为啥冲过去,她也说不出理由啊。
难不成,要说因为有个凭空出来的刺客,她是为了护驾。那护驾也轮不到她来啊,索性还是装。
她捂着头说头晕,想休息,他们还想追问,也只好作罢,让她好好休息了。
等他们都出去了,周定愉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谢潦云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说他喜欢主动的吧,她不小心“主动”抱他的时候,他很厌恶,结果现在这么主动,他又喜欢了起来?
难道他喜欢玩尴尬的?就喜欢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谈情说爱的气氛?
这也太离谱了吧。周定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太辣眼了。
另一边,房顶上的谢潦云听了这话,啧了声。这二小姐真是虚伪得很,一面面不改色同他说爱他,另一面却背地里偷偷摸摸说他坏话。
他哼了声,飞身消失在夜色里。
寸思刚从外面回来,便恰好撞见自家王爷也从外面回来。“王爷,你几时出去了一趟?”
谢潦云摆手:“出去散了散心,无妨。”
寸思觉得这话不大对劲,这大晚上的,王爷去哪儿散心?但他也没多想,他向来是王爷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那王爷早点休息。”寸思退下。
谢潦云在廊下站定,抬头望一眼天空,方才还有月亮,这会儿全隐进了云层里。他那好侄儿似乎很喜欢周定愉,若是横刀夺爱,似乎也挺有意思。
这一天夜里,周定愉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在考试,结果一道题也不会做。然后吓醒了。
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还有点想念考试的滋味呢。她都来这里这么久了,好像剧情也没往下走,该发生的都没发生,也是奇怪。
难不成,因为女主的轨道发生了改变,进而导致可整本书的剧情都发生了变化?
她把系统叫出来询问,系统挠着头,一问三不知。
“指望不上。”周定愉伸了个懒腰,叫莲心进来梳洗。
她记得,原著里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一个宴会,她和太子私会,你侬我侬。好吧,好像离开了男主,也没什么她的剧情。
她打了个哈欠,莲心也替她梳好了头发。才迈出门,就听说老太太找了几个法师来府里驱邪,因为怀疑她中邪了。
周定愉一时语塞,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这样。她的确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魂魄,附身到了这个人身体上,所以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她对古代人的装神弄鬼水平一点不相信,溜达着去看热闹了。
莲心劝她:“小姐,咱们真要去吗?奴婢怎么觉得一定没好事发生哪。”
周定愉大手一挥,并不在意,“没事儿。”她不信他们真能看出来。
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比如打完这场仗就回家养老,一般就会死。她方才那一句不信,在几个法师围着她跳大神很久,然后掐着手指一算,有模有样地指着周定愉说小姐是被附身了之后,她慌了一秒。
不会这么神吧?她将信将疑。
有许多人过来看热闹,周定愉干笑了声,“几位法师在开玩笑吗?”
几个人一脸正经看着她,请她坐在椅子上,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旗子铃铛的,叮叮当当摆弄了起来。
然后……周定愉真的头痛了起来。
她不敢声张,面上装作安然无事,心里狂叫系统:“什么情况啊?这么神的吗?我会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