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欢一抖剑身,浮光掠影:“怎么?有何不可吗?”
“姑……姑娘?”杨泽峰不可置信的呢喃出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蓦的烧红了脸,连带着耳尖都红了个通透。
洪灏嘴角笑意加深:“并无不可。只不过即是比了,便要有个章程才好。”
“你莫要猖狂,若我赢了,放过他二人,不得再找他们麻烦。若你赢了,此事自然作罢。
比剑我与你比,斗法”宜欢笑了起来,狡黠如狐,手臂一转,剑尖直指夜柒:“斗法,他与你斗。”
洪灏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越过宜欢,开始肆无忌惮正大光明的打量起夜柒来。
此人,一进院子他就发现了。
温雅清隽,仙风道骨。一身气息干干净净,且探不到半点波动。……修为难测,至少他看不清。
南陵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是要塞,南来北往络绎不绝。
近来却是越发的不太平,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也不知道这般人物来此有何目的。
夜柒被打量的有些尴尬,思量着如何能不动干戈的保全名节。嗯,他一个老人家实在是拉不下脸皮,遂斟酌道:“小道友,你师出何派……。”
话还未完,洪灏收剑入鞘唤上师弟,利落走人。
……宜欢抖了抖软剑,想打架。
……夜柒笑眯了眼睛,福生无量天尊,名节保住了,小道友上道。
……杨泽峰搁下几瓶小瓷瓶,越过几人追自家师兄去了。
玉玄子只顾治伤。
他按住辛暖流血不止的伤口,颤抖着往伤口上撒药,越撒越多,白色的药末浸入暗红的血液,直到将那个不停流血的伤口完全掩住,玉玄子才作罢。
辛娘脸色惨白,虚弱的像是凋零萎地的蔷薇,脆弱,颓然而又无力。
她微颦着眉头忍着痛楚,一言不发自始至终看着玉玄子。
眼尾的泪痣妖冶妍丽的像是天边的朝霞。
玉玄子不由得肃了面皮,僵硬的挺直脊背。
渐渐的,血像是止住了。
二人凝视,默默不语。
宜欢无奈,这一个两个的是不是傻。
玉玄子不是声名鹊起的邪教头目吗?这样耽搁下去,人只会死的更快。
宜欢上前,想要查看辛暖伤势,刚蹲下就直直的撞进玉玄子的眼里。
凌厉的眸光透着彻骨的寒意,眼底压抑的癫狂像是躁动的困兽,暴虐的想要撕毁一切。
宜欢本能后退,抿了抿唇,撇了眼玉玄子脚边,杨泽锋留下的丝毫未动一堆药瓶。掏出一个白玉小瓶来,倒出一粒药丸:“救命的,吃不吃随你。”
困兽执拗的凝视着她的眼睛,似是想要探个究竟。
宜欢不爽。但不爽归不爽,却也坦荡任他打量。
半伸的手臂,既不前递,也不后撤。
月白色的药丸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手心。
夜柒远远的瞧着觉着有趣。
宜欢手里头的月白药丸,多半是从药君处得来的,非是凡品。
嗯,某人还特意更换了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