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张海龙赶到巷口,黄发小弟连忙递上香烟,刀疤脸小弟当即从摩托尾箱取出三尺开山送至身前。
“混蛋,”张海龙接过香烟抽了口,然后一耳光招呼在刀疤脸上,骂道:“老板让我们试试深浅,你居然拿这玩意?”
刀疤昏头转向连忙认错,藏回刀具,向一旁鼻环男使个眼色,后者会意,拉开面包车门,从后座上抽出大捆钢管。
“都抄上家伙,”张海龙拾起一根钢管试了试力度,又吩咐道:“注意点分寸。”
老板只让试试深浅,鬼知道老板真实意图,万一下手重了,吃不了兜着走。
“好的,龙哥!”
小弟们纷纷点头,抄上家伙按照张海龙指示各自蹲守一方角落。
不多时,黄毛在对讲机里呼道:“点了来了。”
“先放进来,”张海龙赶紧吩咐:“刀疤你带两人堵住巷尾,黄毛等他进套,你带两人看住路口。”
众小弟:“明白。”
另一边,青木独自摸出学院,无聊的军训项目,还不如在家锻炼,所以他报道之后便偷偷离开。
穿过长街,步入小巷。
巷子两旁神色异常的小混混们,难入青木法眼,他依旧昂头阔步跩味十足。
“喂,”青木行至巷中,张海龙丢掉烟头,踢脚潇洒踩灭,拿出手机再看了眼照片,确认目标随即开口唤住青木:“老子叫你呢,你聋了?”
青木顿住脚步,疑惑的打量了眼张海龙,他从对方身上嗅到一股异香,虽不及娇娇师妹和野猫身上那般浓郁,但也让青木升起半分食欲。
原本还搞不懂情况,可当听到张海龙出言不逊,青木表情霎时阴沉几分。
左手成爪,右手捏拳,青木不言一词身体突然加速,左手拽住张海龙领口,右手拳头向其面门猛袭。
好快!
混迹社会多年,打了无数场架,如此身手灵敏之辈并不多见。
张海龙一时大意,狠狠吃了青木一拳。
不过张海龙也不是吃素,顷刻抬起膝盖顶到青木腹部,借着后仰身后墙壁的反冲力,将青木踹出两米远。
“有意思,”青木稳住身影,瞧见巷子两边其他混混冲来,遂轻蔑笑道:“正愁没地验证锻炼成果,竟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然后身体猛地前倾,收腹、抬腿一气呵成,迎面冲来的绿发混混,被青木一脚命中胸口,瞬间如同断线风筝不禁向后倒去,其手中钢管亦脱手掉落。
那一脚力道何其惊人,绿毛倒地直接昏迷过去,嘴角更是溢出一缕鲜血。
都是刀尖舔血,绿毛惨状丝毫未影响其他混混。
青木身后,花臂男子高举钢管,趁青木收脚间隙,一棒砸向青木后脑。
“当!”
谁料钢管角度太巧,不偏不倚正中青木头上紧箍。
花臂男哪知紧箍厉害,神剑轩辕尚不能留下一丝痕迹,凡间钢管岂能伤它半分。
反手拽住花臂男的长发,身体退后一步,肩膀抵在其颚下,青木奋力一掀,花臂男倏然飞起,一头撞在青砖石墙上晕了过去。
点子扎手。
张海龙哪曾见过如此猛人,头上挨了钢管,居然还能生龙活虎,登时心生退意,拔腿便跑,全然不顾两个小弟还晕在地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混社会谁讲道义?讲道义的人早就死了。
青木面色狰狞,见张海龙逃跑,二话不说也加足马力追了过去。
“拦住他,”巷口,张海龙扯着嗓子对黄毛两人喊道:“一起上。”
两个小弟瞧龙哥狼狈奔逃,没时间寻思其中厉害,青木已然追到身前,只得提起钢管作势挥去。
青木皱了皱眉,心道那人竟还有其他帮手,担心夜长梦多,于是白刃刹时离手,隔着两米射向黄毛和其同伴。
白刃无形,普通人难见其影,不过张海龙却看见了!
他分明看到两道白光闪过,接着就见黄毛手臂和另一小弟手中钢管断裂开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再看向黄毛,断臂处切口平整,比那最锋利的砍刀弄出的切口都要平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手臂断裂,黄毛一时亡魂丧胆诚惶诚恐,剧烈疼痛袭来,可直到几十秒后才闻其神嚎鬼哭。
警铃声从巷外传来,混混动手的第一时间,附近热心居民便匆匆报了警。
青木闻声只得无奈收手,转身跑回巷子,离开前不忘威胁道:“若是我被抓了,我保证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空气异常安静,青木的嘶鸣宛如野兽,张海龙和其小弟面如死灰,腥臭液体顺着他们裤管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