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消息迅速的传播开去。
“哈哈哈哈,”乘坐牛车回村的路上,李礼还乐得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李筠扶正她的身子,才十岁的小郎,就已经很熟悉无奈的滋味了。
回家后,李礼这件斗篷,毫不意外的又引来李父李母的询问。
李礼解释给了他们听,又状似随意的对李父道:“父亲,把你从前的羽扇给我吧。”
“我哪里来的羽扇,蒲扇要不要?”李父揣着明白装糊涂,又道:“这时节,你要扇子作甚?”
李礼跺脚道:“别人清谈都是用羽扇指划的,多有指点江山的格调。”
蒲扇?可见鬼的蒲扇吧!
“清谈啊,”李父拖长了声音,恍然大悟,下一句话风突变,“你同谁约着清谈了?”
李礼双手环胸,别开头不想理他。
李筠上前详述了事情由来。
李母笑了笑,对于小女儿的活泼顽劣,既感无奈又觉可爱。
“阿礼也太欺负人了。”李母温温柔柔,没有什么力度的轻斥道。
三个孩子反应不一。
李筠不解其意。
李容则站在李母的身边,一脸陌生奇怪的打量做小童打扮的李礼,似是不认识一般。
李容的长相精致,神情却有些木讷,双目懵懵懂懂,能明显的看出她的智力有问题。
再看李礼,挑着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得意,眼睛里头全是精光。
这一出,她稳赚不赔。
一来,有这么个约定在,她明天必定能去县里。
二来嘛,她才五岁,这个年龄,又生在农家,在别人眼中说不定都没有启蒙,他和她比,赢了是以大欺小,输了颜面无光,总之于她无伤无碍。
三来,她必定是不会输的,那就能踩着阎平扬名,明日过后,她神童的名声就能传遍析县了。
最后嘛,李礼笑眯眯的看向李父李母。
阎平到底是县学助教的儿子,被她算计了这一出,他不懂,他家中长辈必定明白。
若阎平之父是个心眼小的,那她大兄李筠说不得要在县学吃苦头了。
李礼收起得意的神色,担忧的对李父李母道:“那阎平是县学助教的儿子,我若是胜了他,他父亲不会报复我大兄吧?”
“父亲母亲,”李礼凑近两人,又紧张又不知所措的问道:“咱们家祖上是做什么的呀?族中有没有什么厉害人物?”
李母迟疑的看向李父。
李父给了她一个眼神,李母便转身出去端菜了。
李礼眸光微闪,瞧,又一个佐证。
李父定定的看着李礼,神色慢慢变得郑重。
李礼的心跟着提起来,有一种终于要揭秘的紧张和激动,于是短短几息的时间也变得格外长久和难熬。
终于,李父认真道:“你情绪过渡再自然些,说不定父亲我就信了。”
李礼:……
李父哈哈大笑着揉了一把李礼的脑袋,出门去帮李母端菜。
李礼盘着腿在堂屋坐下,顶着被揉乱的头发,两腮气得鼓鼓。
李筠不敢惹她,连忙也跟着去了灶房帮忙。
李容还在好奇的看着她,李礼叹了口气,对她没办法生气,“阿姐,我是阿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