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彦一口气被他噎在嗓子里,当场甩飞提溜的同门:“我要是怕了,以后我也不用在师门混了。”
别人敢不敢她不知道,但是顾星冉要忍不住去干架了。
刚才为了能压制霄容的心魔,她可是耗费不少灵力才误打误撞与之心灵相通。但这次只能算情急之下的偶然,人剑契约正确的连接方法还要进一步研究。
似乎担心顾星冉撸起袖子就是干,大福紧急发出“哔哔”系统提示音:
【根据剑灵守则,您不能频繁动用武力,否则会触发天雷攻击!】
听到警告,顾星冉压抑已久的红色剑芒险些暴露,“你放心,我已经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了。”
听见她稳如老狗的语气,大福内心狂喜,“那就好,不然等你以后知道了肯定会忍不住揍我……”
可惜庆幸的声音未落,只见从霄容腰封处唰地飞出一柄粉剑,速度之快,哪怕是它都只看见那抹稍纵即逝的剑影!
此时,正准备喊人应战的云韶看到那抹擦脸而飞的剑光,疾步骤停看向自己手中安静优雅的白剑,当场懵住陷入沉思。
刚刚,发生了什么?
虽然剑光的残影看得不够真切,但凌厉狠绝中蕴藏着强大剑气是云韶从未见过的,持剑的手不由得握紧几分,掌心被剑柄镶嵌的灵石硌得泛痛。
左手摸向侧脸,所幸无伤。
看到紧随其后的那抹玄衣,他上前拉住:“霄容,你的剑怎么回事?”
“剑无事。”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将他挣开,疏离冷漠的声线如幽海粼粼,“师兄,我先去寻她。”
“池彦!”
云韶看见后面跑上来的池彦,赶紧叫住,“外面乱也就罢了,怎么你们还内斗,霄容那把剑怎么回事?”
“师兄,那把残剑极其邪性,一听魔界的人来了,唰就冲出去了!”说完,他若有所思地覆在云韶耳侧:“还有霄容,也不太正常,连跪三天脑子被雨浇坏了。”
“我都怀疑这剑是从魔界收的。”
池彦仿佛习惯了这突如其来的红光,瞥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同门后,高深莫测地向云韶展示被他包裹严实的手掌。
“这伤就出自它手,名曰冰火两重天,堪称酸爽。”
那挤眉弄眼的语气,就差跟他推荐说,有机会你也试试。
这届新弟子除了霄容外,其余都有些不成气候,见他这幅模样,云韶无奈叹气:“告诉那些新弟子,魔界来人滋事,万万不可慌乱,以免吵到掌门闭关。”
等霄容赶到天凌宗门前,两位巡逻弟子已经瘫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天凌宗”的鎏金牌匾也已经烧焦砸成两截,此刻正摇摇欲坠。
而他的剑正悬于大门的正上方,锈迹斑驳的剑身此刻却亮着奇异的光辉,就像落于风暴漩涡的孤影,残缺的剑锋充斥着暴力美学,让他忍不住细细端详。
强大的剑气竟引得四面八方灵力汇聚于此,阵阵剑鸣响彻云霄!
霄容眼底划过几分疑惑,又担心疯狂的剑惹出事端,伸出掌心:“回来,下次再乱飞没人管你。”
既然某人发了话,饶是顾星冉满身灵力也无处释放。
不知为何,霄容总感觉手中的剑仿佛有了情绪变化,刚才悬在天上时散发的灵力桀骜不驯,现在归于平静后又多了分傲娇,就像没有得到鱼干的猫咪暗自赌气。
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云韶紧绷的下颌线没有了往日的沉稳,“魔界的人呢,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禀报大师兄,我们两个在院内巡逻,没想到天上突然窜出的火球把咱牌匾给烧了。那人一袭红衣,但有白纱遮面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是……”
“他留下一句话,让我带给你。”
见那弟子吞吞吐吐,云韶心急催促,“快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偌大的天凌宗,剑修弟子成千上万,竟没有一个能打的。”
顾星冉看他哆哆嗦嗦那样,撇撇嘴表示赞同,这么怂的不如扔到后厨干杂活。出套剑动作迟钝又缓慢,怪不得这么多年只能做巡逻弟子,连报名参加试炼幻境的机会都没有。
小弟子一股脑把话都说了出来:“他说明日还会来,要是你还像今日这般迟迟未到,就带九头凤烧了天凌宗,所有人都别想跑。”
果然音落的那一刻,云韶的双手发出几声清脆骨响,腕间凸起的青筋逐渐狰狞。
“区区魔界弟子也敢如此狂妄,今明两日由我全程看守于此,他要是不敢来,我就亲自去魔界手刃了他!”
“等等,凭什么他去?”
意识到不对劲的顾星冉用剑尖轻轻戳着霄容,“要去也是咱俩去好嘛,凭他想抢功,也要先问问我一代剑神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