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卿倒是也没生气,撩起楚菱安腹部的一小块衣衫来,把自己脸上的唾沫擦干净。
他的手落在楚菱安的腹部,用力的按了一下,他高声唤道:“相识,滚进来道歉。”
相识怔愣了一下,赶紧开门进去,跪在圆桌旁边,没什么喜怒哀乐的磕了个头,“小姐,对不起。”
“她是公主,你怎么能绑她,滚出去领罚。”
“是,奴婢错了。”
宋玄卿恼羞成怒,拿相识撒气。
相识出去后,宋玄卿开始着手解着楚菱安身上的绳子。
楚菱安呵了一声,“有必要吗,做戏给我看?”
“你是公主,她是奴婢,她不应该绑你。”宋玄卿给了个回答。
楚菱安听完之后,又笑了一声,这笑里的不屑更明显了。
她道:“那按你这么说,季暖暖也是奴婢,我又凭什么去救一个奴婢,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宋玄卿的眼神从一进来的那一刻便非常的冷,似乎是想起了季暖暖脖子上的痕迹。
他的手突然抓紧了楚菱安身上绑着的绳子,楚菱安疼得嘶了一声。
她现在掐死宋玄卿的心都有了。
“楚菱安,我不会放你走了,这辈子都不会!”
他突然便捏住楚菱安的脸,声音有些急迫的说出了这一句。
“你想做什么?”
“初初,乖好不好,我只是想永远的留住你。”他的声音突然又邪魅起来,眼神也是那样的狼性。
那样疯魔的样子,让楚菱安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恐惧。
“宋玄卿!你若是敢碰我,你信不信我父皇会杀了你的!我是东隅的公主!”
“乖,谁都不会发现的,你这一生,再也逃不开我了。”
……
命运的齿轮相互交缠,这一生,到底是转在了一起。
……
这一日,让楚菱安连死的心都有了。
但她始终很清醒,心里的恨,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烟消云散,尘埃落定后,好像什么都没法改变了,楚菱安忍着一身的疼痛,将罪魁祸首从床上踢了下去。
“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不要想着再跑了。”宋玄卿说。
一个时辰之后,有侍女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也不顾楚菱安还在歇着,直接掀了她的被子把人给唤醒,“小姐,睡醒了就起来吃安胎药了,您别装睡了,被我们少主宠幸,那您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楚菱安身上什么都没穿,此刻正是怒气烧身,突然被人掀了被子,她如何能不气。
安胎药是吧,莫大的荣幸是吧。
她随意摸了个外衫披在自己身上,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安胎药,直接端起来,冷笑了一声,泼在侍女的脸上。
“你下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却让我觉得肮脏不堪,这便是高贵与肮脏的区别!滚出去!”楚菱安把碗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侍女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汤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推了一把楚菱安,直接把她推在身后的桌子上,“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也敢泼我,不过就是我们暖暖小姐的替身,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放肆了啊!”
楚菱安的腰身磕在了桌楞上,她顺着桌楞滑在地上,侍女就是看她这副痛苦的样子,才满意的离开。
“凭你也敢跟我斗,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自觉,真当自己跟我们少主睡过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侍女不知,她可是东隅的大公主,这样的福气,她真的不稀罕,或许多少人求不来的东西,在她的眼里是无比的肮脏。
楚菱安看着白色的外袍被血浸红,她突然便朝着门外去砸,复仇欲告诉她,她现在不能死,她势必得要毁了这对狗男女。
奈何,侍女出去的时候便把门锁了。
她纵然是听到了里面的砸门声,也是不愿意回头一步的。
死了才好,死了就一了百了。
凌晨,宋玄卿开锁进来,才往里进了一步,感觉到自己踩了什么东西,他快速挪开脚,才借着月色看清踩到了楚菱安的手掌。
屋子里连灯烛也没点,宋玄卿皱着眉,把人抱到床上去,灯火点燃后,才发现她白色的外袍上尽数都是干涸的血迹。
“相见!这是怎么回事?”宋玄卿呼唤侍女,但侍女却不在这门口守着。
他只好起身,去门外冲着侍卫去喊,“把我的医药箱送过来,找一些止血补血的药来,这件事不能惊动老爷子!”
侍卫快速去办。
医药箱很快送过来,宋玄卿迅速用银针封住了楚菱安身上的几处穴位,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的脆弱。
明明,明明只是男女之间再普通不过的床事而已。
他从衣柜里找了一声衣裳来,丢在床上,打算等给她扎完针之后再给她换上。
楚菱安干涸裂缝的唇突然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
宋玄卿俯身过去,听到了她唤的那几个字,“爹爹,爹爹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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