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的温度似乎比其他地方还要高,霍项迟的手指落下,在梅青腺体边缘被黏的发红的地方轻轻打着转,怀里的人微微颤抖,揪住了他背后的衣服。
霍项迟凑近那处可爱的鼓包,用鼻尖碰了碰梅青的腺体,他从未和一个Omega如此亲密过,哪怕是他的母亲。
如此亲密的距离阻隔剂早就成了摆设,糯米乌龙茶的味道悠悠荡荡的,闯进霍项迟的鼻腔中,清透却又浓郁,霍项迟有一瞬间的失神,嘴唇擦过了小少爷的的腺体。
梅青缩了缩脖子,酥麻的感觉从脊柱骨往下蹿去,眼前仿佛放起烟花,脸挂在霍项迟脖子上的手臂也使不上劲了。
有股熟悉的潮湿气味再次包裹住了他,梅青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那些了。
霍项迟知道他是O了,他的人设一定崩了吧,是不是再等一会儿系统就会告诉他,他在也回不去了。而且,霍项迟……不是个O吗?为什么会对他的腺体感兴趣?
难不成是想跟他做朋友了?但是他现在没心情。
梅青本就烧的晕乎乎的脑袋一片混乱。
他才刚做完小黑屋的笔记,能不能再给他个机会,这次肯定不会再崩人设了,只要能让他回去,只要让他回去就行。
他一定做好反派,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再心软。
梅青委屈极了,噘着嘴,眼圈红红的,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憋住,刚被擦干的眼角变得湿润,眼泪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下,砸在霍项迟肩头。
不过片刻,霍项迟的肩膀便濡湿了大片。
霍项迟瞬间回神,他在做什么?他刚才居然想标记梅青?
霍项迟突然撒开抱着梅青的手,失去支撑的梅青自然的往下坠去,又被霍项迟一把抄起来。
刚才是只是他大意了,看着梅青哭花了的小脸,霍项迟久违的涌上股心虚的感觉。
霍项迟想给梅青擦擦眼泪,又瞧见小少爷眼角,刚被他摸过后留下的红印,还没有消散,一时间不敢贸然上手。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梅青就哭了两次,如果说刚才是被雷声吓哭的,那这次十有八.九就是被它刚才的举动吓哭的。
是不是应该哄哄?可是他半点哄人的经验都没有。
自从母亲死后,他没少见过人哭,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张过。
两人僵持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因为哭的太厉害,梅青止不住的打着嗝,边打嗝还边用手胡乱用力擦着眼泪,一张白皙的小脸被自己抹的红一道白一道的,浴衣的领口和袖口湿了一片。
这时候,梅青把新娘班上学的什么礼仪矜持全都忘在了脑后,如鲠在喉难过的要死。
刚记事时他就生活在贫民窟,再大一点后,母亲嫌他碍事,便把他丢在了孤儿院门口,孤儿院里的日子并没有比贫民窟好到哪里去。
上帝似乎从未偏爱过他,幼年时期,梅青日日都盼着有人能领养走自己,或是快点长大,遇到适配的A。
直到梅家选中了他,所有人,包括当时的梅青自己,都认为他是撞了大运,但在梅青被领养后的第二个月,本身体有恙,被诊断为不能受孕的梅夫人怀孕了。
怀的是个小Omega,即将出生的O和梅夫人成了梅家最珍贵的存在,梅青的处境则变得尴尬起来,他是个可有可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