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想到这个世界除了魔修,也有正统仙门啊,她何不脱了魔籍,去修仙。
她本来想在合欢派当个咸鱼混吃等死,但是现在不行了,明天早上萱亦瑶那个老妖婆肯定会来查房,若被她知道她还没有使用药人,她肯定会被剥皮。
想到这里,脖颈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事不宜迟,早跑早超生,她翻身下榻,在结界边缘徘徊,试图找到破解阵法的办法。
可怜,她的记忆中只有简单的破阵之法,这种结界上还带电的阵法,她听都没听说过。
合欢派的弟子在成年前只学了玄女心经第一层,修为微弱,所以她们会学习其他术法,比如阵法,驱鬼术,暗器,毒针等。
只不过,原主不爱修炼,每一样都只学了皮毛。
茶鸢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本阵法书,她翻开第一页是一个八卦图,她接着翻“所谓阵法不离阴阳,不离自然......”
一大堆字后面是一些奇形怪状的阵法图,茶鸢脑袋里一片浆糊,神经都打结了,比看天书还难。
看了半天,茶鸢只记得前面几个字,“所谓阵法不离阴阳,不离自然......”
哦豁!
等死吧!
茶鸢悲伤的躺在软榻上,她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努力装透明人的云家两兄弟。
她抿了抿有些干的唇瓣,恶从心头起,要不就......这个主意一冒头,就被茶鸢掐死在萌发阶段。
不行,搞不好真要把他们do死。
“偶弥陀佛,罪过,罪过!”她小声的叨念,双手合十,虔诚的反思。
云亓察觉到一丝恶意,他视线微抬,小心的查看,那丝恶意很快消失,好似从来没出现过。
软榻上,那个女人不知在念叨什么,他不敢乱看,又低下了头。
他那处仍旧火辣辣的疼,能感觉到疼说明还没有坏掉,他就知道那个魔女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恨不得一刀剁了这腌臜的玩意,这样它就不会在明明痛恨她的情况下,还努力抬起头。这不是他心中所想,它却背叛他,故意和他唱反调。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既然那魔女没有废掉他,说明他还有点用处,至死他能为云幽争取一丝活路。
云亓在娘胎里就好强,汲取了许多本该属于云幽的养分,害得他差点死在腹中。虽然,云幽身体已经养好了,但是那懦弱的性格是或多或少是他影响的,他一直很愧疚,希望在死之前为云幽做点什么。
不知道那女人还想怎么折磨他们,等他死后他一定会化成厉鬼,掐死她。
“咳咳......”云亓猛的吸到一口灰尘,呛得他喉管痒痒的,他还没止住咳,眼前又袭来了一团黄色的烟尘。
云亓掩住眼睛,却因咳嗽来不及闭上嘴,吃了一嘴土。
他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被云幽拉起来了,躲过了攻击。
他定眼一看,茶鸢弓着身子在墙角刨地,地板砖已经被她卸下了,正在呼哧呼哧的往下挖。
她挖得很快,纤细的手臂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等他回过神,他方才呆的地方已经堆起了小土堆。
他这才感受到了不对劲,连忙吐掉口中的土,云幽见他吐得难受,端了一杯水给他漱口。
茶鸢听见背后漱口的声音,惊喜的往后一看,她差点忘了房里还有两个大劳力。
“过来。”她喜滋滋的向两人招了招手,她发髻歪了,青丝松松垮垮的垂着,稠丽的小脸一脸兴奋,甚至有些癫狂。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人。
云幽有些害怕,迟疑了一会儿,云亓倒是不怕,最多一个死,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他率先向茶鸢走近。
茶鸢看着他摇摇晃晃脱臼的手臂,有些嫌弃,这怎么干活。
她牵起云亓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一拉,再往上一送,“咔嚓”两声脆响,他手臂就完好如初了。
“试试看,能不能动。”
云亓脸上还带着一丝痛苦,听见这话,试着抬了抬手臂,果真能动了。
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成杂,不懂她为何伤了他还要治他。
茶鸢又将目光向下移,移向被她踩踏过的地方:“还疼吗?要不要紧。”
云亓抬眼,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眉头微蹙,看她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个急不可耐的色鬼。
他不说话,茶鸢又怕他那条腿疼得影响他干活,伸手拉了拉他腰带。
云亓脸猛的红透了,手无措的挡在身前,可惜茶鸢已经看见了。
“咦。”茶鸢有些惊讶,这都没事,果真强悍得很呢。
云亓不敢乱动,以这种羞/耻姿势站着,心里又恼又羞,她果真是个大变态,他都这样了,还想......
他从未见过如此残暴又爱作弄人的又好色的人。
茶鸢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大铲子,牵过他的手,将铲子放在他手里,一脸高深的看着墙角的那个大洞:“只要我们挖得够深,就一定能出去,到时候,我们都自由了。”
云亓木楞的拿着铲子,不解的看着她兴奋的表情,这......这又是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