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要去。”
“抱抱。”他翻身,欢快的滚了下来。
茶鸢大骇,往旁边滚了一圈,成功逃脱了当肉垫的下场。
“咔嚓—”他只是一介凡人,身体不如茶鸢结实,他身体的重量强压着手臂,活生生将手臂压脱臼了。
他抱着手臂低声哀嚎了起来。
云幽如梦初醒,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听见哀嚎后,他跌跌撞撞的从角落里爬起来,他扶起云亓:“哥,你怎么了。”
云亓左右晃动的手臂吓到了他,他脸色白了又白,他抬头看了茶鸢一眼,眼中是浓浓的责备。
茶鸢简直比窦娥都怨,她忍不住吼道:“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的,是他非要从榻上下来。”
云幽被吼哭了,紧咬着唇,低头不说话。
云亓狠狠刮了茶鸢一眼,低头安慰云幽:“我不痛。”
没想到他哭得更凶了,那张五官深邃,带着异域风的脸变得脆弱得不行。
“你不要碰瓷好不好,明明是他自己摔下来的。”茶鸢捂着腹部的伤口,有些委屈,“我还被捅了一刀呢,也没哭啊,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娘娘唧唧的作甚么。”
“我们命比草溅,活该被你们欺负,就算让我们死就不能对我们温柔一点,让我们死在蜜罐里不行吗?”
云幽心疼的看着云亓被划伤的脸颊,还有脖子上的乌青,咆哮道,“为什么你要折磨他,他已经失去理智,全心全意的伺候你,为什么你还要折断他的手臂。”
他哀求道:“求求你,直接给我们一个了断吧。”
云幽被异香迷昏了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醒时,就看到云亓抱着胳膊痛苦哀嚎的场面,下意识就认为是茶鸢干的。
他看见云亓脖子和脸上的伤痕后,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彻底崩溃了。
云亓全身都酸疼得要死,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成了布条,手臂的剧痛令他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云幽一说,他也信了全是茶鸢干的。
他伸出完好的那条胳膊,将云幽挡在身后,他察觉到茶鸢已经在盛怒的边缘:“不要动他,要动先动我。”
茶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人是宣亦瑶硬塞给她的,媚药是宣亦瑶下的,手是他自己摔的,她最多只在他身上种了些才草莓而已,事都还没办完呢。
怎么就被他们说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她委屈,她难过,她想回家,这里太可怕了。
嘤嘤嘤。
当然,她表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也不生气,一点也动容,嘴角还嘬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看起来强大极了。
茶鸢站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云亓勾了勾手指:“过来。”
云幽拉了拉云亓的衣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布条,冲他摇了摇头。
云亓将那小截布条撕断,毫不畏惧的朝茶鸢走去,半垂着眸子,一副妥协的模样。
他在茶鸢面前停下,听遣她接下来的吩咐。
茶鸢拍了拍大腿,“坐上了。”
“你......”他耳朵红了起来,敢怒不敢言,眼神质问她,“你又想干嘛。”
茶鸢挑眉,眼神戏谑的看着他,欣赏他想杀她却杀不了她的样子,心里有点暗爽。
她伤口现在还疼呢,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他。
云亓站了很久,最终在她眼神的威逼下坐了上去,肌肤贴近的那一刻,他身体瞬间僵住了。
茶鸢在他腹肌上捏了一把:“干嘛这么僵硬,放轻松点,刚才你不是还很主动吗?”她侧腿,漏出莹白的脚踝,”我记得是你先主动抓我的脚踝。”
云亓咬牙切齿的说:“还不是被你用媚术迷的。”
茶鸢搂着他,将下巴抵在他锁骨窝里,靠着他笑得花枝乱颤:“若是你清醒的时候,也像方才那般伺候我,我就放过你弟弟。”
云亓一脸震惊,转头看她,似乎不敢相信:“当真?”
“嗯哼”她慢条斯理的说,“现在你除了信我,还能信谁呢。”
云亓长睫颤了颤,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暗了起来,他沉默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一言为定。”
云幽死死的盯着他:“哥。”
云亓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漂亮的眼眸像琉璃一样易碎:“你转过去,不要看。”
云幽抽泣了一下,转过身,独自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茶鸢靠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以免被他碰到伤口,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云亓:“嗯,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