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顿时心虚极了,看她这样,徐鹤年更是恼羞成怒,扬手一个耳光便甩了过去。
徐琼方才其实已经看见钱氏今日脸上敷了厚厚的妆容,可想而知,昨日徐鹤年和钱氏怕是动了手了。
现在,见徐鹤年恼羞成怒,竟都不知道避讳的样子,她冷冷便道:“父亲如今是愈发不堪了,竟还知道和女人动手了。”
“不过,这倒也怪不了任何人,毕竟什么锅配什么盖,不是吗?”
徐鹤年有文人的清高,确实是最要脸面的,所以,听着徐琼言语间的嘲讽,他顿时也愣住了。
而钱氏也没有想到这才不过一日,就又挨了徐鹤年的打,羞恼间哭着就跑了出去。
瞧着眼前这桩闹剧,徐琼冷冷对着徐鹤年又道:“父亲,这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我劝父亲日后还是收敛些的好,否则,这钱氏可不是寻常小门小户家的女子,若父亲真打出个好歹来,那怀宁侯府的人能绕的了你?”
徐琼这话听着徐鹤年心里不由一咯噔。他如何能听不出,徐琼这话多少有些话里有话。
可怎么会呢?
当年白氏死时徐琼才多大,她怎么可能对白氏的死生了疑心。
看着徐鹤年这神色,徐琼哪能不知道他心虚了。
几乎有那么一瞬间,徐琼恨不得掐、死徐鹤年,可好在她还算理智尚存,徐鹤年这么死了岂不便宜了他。
他不是最在乎仕途吗?
那自己便慢慢陪他玩。
徐鹤年因着怕徐琼真的对当年的事情生了疑心,所以也没敢多留,甩袖就离开了。
看他离去的背影,徐琼眼中都是冷意。
一旁,宝笙却因着明日皇后娘娘要召自家姑娘入宫的事情,心里不安极了,“姑娘,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召您入宫,奴婢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面对宝笙的不安,徐琼却是安抚她道:“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发妻,这个时候召我入宫,我若没猜错,她大概是想借着维护我,然后故意给贵妃娘娘难堪的。”
宝笙听着,更是吓坏了,“姑娘,这可怎么办?”
徐琼无意掺和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明争暗斗,可虽是如此,她如今的身份,却也不可能抗旨不尊的。
而且想到明日便要往宫里去,徐琼不由又想到那日被皇上撞见自己算计裴玉珠的事情。
想到那日皇上看着自己时候那审视的目光,徐琼突然也有些紧张起来。
那日的事情,只怕落在皇上眼中,自己已经是个充满算计的女子了。
而现在的她,只怕是罪加一等了。
延禧宫
皇后差人召了徐琼明日入宫吃茶,这事儿如何能瞒得过昭贵妃。
一时间,延禧宫的气氛别提有多压抑了。
一旁,李嬷嬷见自家娘娘满目的震怒,低声劝着道:“娘娘,皇后娘娘哪能有这样的脑子呢,只怕这事儿还是太后娘娘暗中怂恿的。”
“可即便如此,她如今也只能在正妻的身份上压、着您,这传出去,只怕这满宫妃嫔也少不了要笑话她的。”
李嬷嬷是昭贵妃的心腹,自然知道该如何劝自家娘娘。
昭贵妃听着她这话,确实是消气不少。可她想到这一切事端都是徐琼惹出来的,她还是耿耿于怀道:“这徐氏,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李嬷嬷道:“娘娘您别生气,徐氏身份卑微,您踩死她还不和踩死地上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只过了这风头,娘娘有的是发自处置她,又何须这个时候和她置气呢?”
昭贵妃却还是有些气不过,恨恨道:“往年瞧着她恭顺安分,可现在看来,竟然都是装的。早知她能惹出这样的事端来,我就该一早把她结果了的。”
说到这,昭贵妃不由又想起今日从国公府传来的消息,说是她那侄儿竟还护着这徐氏,昭贵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便是徐氏没有整出这些事端,她能把行哥儿迷、得这样晕、头转向的,行哥儿竟为了她敢忤逆本宫,不顾孝道,本宫也绝容不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