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显听着这话,却是愈发糊涂了。
什么挪地方,什么野种,这说什么呢?
可他这副神色落在郑氏眼中,却以为他都这会儿了,还在和自己演戏。
郑氏厉声就道:“把那贱人给我带进来!”
话音刚落,却见徐妙被几个婆子压着了进来,不过没等她站稳,便被直接给甩在了地上。
徐妙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她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满目泪痕的看着裴显,想要裴显下令让人把她口中的帕子拿掉。
可这一幕落在郑氏眼中,却别提有多碍眼了。
正在在这时,闻着消息的镇国公老夫人和高氏赶来了。
镇国公老夫人方才已经闻着了风声,可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如何能被眼前这些就吓住。
所以,一过来她便瞪向了自己小儿子,沉声道:“你这孽障,还不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裴显却是冤枉极了,看着老母亲道:“母亲,这儿子哪知道怎么一回事,您也是知道儿子的,儿子平日里虽犯、浑,可哪有这胆子养外室还弄出这私生子啊。您若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说完,裴显又嫌弃了看了一眼徐妙,嘀咕一句道:“何况,儿子平日里喜欢那些瘦马,哪会什么人都看上啊。”
如果说之前那句解释,镇国公老夫人还有些拿捏不定儿子是不是再骗自己,那么这句话之后,别说镇国公老夫人了,连二太太郑氏都有些疑惑了。
二太太不由看着眼前这徐家二姑娘,这若徐妙并非和自己老爷有了苟、且,那又是和谁呢?
这样的念头一起,二太太想到今日发生这一切,皆是源于徐琼今个儿特意去寻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郑氏这么细细一想,立即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脑子里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揣测。
这,这难不成真正和这徐家二姑娘有了苟、且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世子爷。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郑氏几步上前就拿掉了徐妙口中堵着的帕子。
而没等郑氏开口,徐妙便哭成了泪人,直接跪爬在镇国公夫人高氏面前,哭着道:“国公夫人,您得给我做主啊,事到如今,我再也瞒不下去了,五年前,我追随世子爷往西北去,之后又有了这两个孩子……”
高氏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惹了一身、骚、的该是二老爷裴显才是,她这么急着过来,不过也是为了看二太太的笑话罢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情况急转而下,弄成了这般。
徐妙见镇国公夫人不说话,却是哭得更厉害了,“夫人,若没有这两个孩子,我也不会和您开这个口的。可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啊,所以我只求您,允许妙儿带了两个孩子入府。”
徐妙这话才说完,却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了一般。
等她抬眸看去时,却见徐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落中。
想到自己如今这么狼狈,徐妙下意识想要闪躲,可又一想,自己入定这镇国公府了,所以,哭着便跪在了徐琼面前,梨花带雨道:“大姐姐,妙儿有愧,可妙儿真的无心瞒着你的,妙儿只求你可怜可怜这两个孩子,给他们一个栖身之所……”
徐妙的话还未说完,却见闻着消息的裴令行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想到事情到底没能瞒住,裴令行看着徐琼时,顿时是满目的歉意。
一旁,二太太这个时候终于晃过神来,看着徐妙道:“徐氏,若说手段,你比我厉害呢。今日若非你挑唆的我去捉、奸,何以会闹腾成这般局面。”
二太太知道今日闹腾这么一场,怕是会惹了老夫人还有二老爷生厌,所以这会儿当然是急着把自己摘干净了。
听着二太太这话,众人也都一阵难以置信。
高氏却率先反应过来,看着徐琼道:“徐氏,当真如你二婶所说,这一切都是你闹出来的。”
“你怎能这样置国公府的名声于不顾呢?你便是再委屈,这样出气,把行哥儿的颜面放在哪里了。这岂是贤良淑德的女子该做的。”
镇国公老夫人也开口道:“徐氏,这确实是你的不对,寻常人家的女子也未有你这样烈、性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该想着怎么周全才是,怎反倒弄成这样的场面,让人看尽了笑话。”
二太太也阴阳怪气道:“徐氏,同为女人,二婶知道你委屈,可再是委屈,这孩子都有了,难不成你还想着让徐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何况,这徐妙也不是别人,你便放出话说,此事其实是你早已经点了头的,如此,也算是全了两家的颜面,不至于让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