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钧儒。
龙国诗词协会会长,早期知名作词人。
他成名于世纪的八九十年代,在当时,可谓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那个年代歌坛的天王、天后级歌手,成名曲至少有五分之一是出自他手,在当时甚至流传着“想出名,求钧儒”这样的话,可见他的地位之高。
后来,随着西方流行音乐的引入,再加年纪也大了,这些年来,几乎再也没见过他为别人作词。
不过,人虽不在江湖了,但江湖还有着他的传说。
钧儒词,广陵曲。
说得就是他的作词,宋广陵的作曲,曾号称“乐坛黄金双枪”,在当年,经他二人之手捧过的歌手,就没有不红的。
同田钧儒一样,宋广陵也是几乎处于隐退状态。
甚至时下有流传,时代变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曾经的黄金双枪也终是逃不过时代的变迁,过时了。
但是,无人能否认这二人的乐坛的地位。
而此时——
“老田啊,你说现在这社会是这么了?要么标新立异,要么口水连篇,怎么就没有人能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好好做音乐呢?”
宋广陵匝吧着口中的辛辣,唉声叹气。
和田钧儒不一样,他不是北平府人,而是来自彩云之南,这次来首都,就是来看望老朋友的,这年纪大了,今天脱了鞋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穿,趁着还能走动,身体还硬朗,就想出来看看当年的老朋友。
第一站就到了田钧儒这里。
两位老人见了面,自然是谈不完的话儿,都深更半夜了,两人还品这小酒,谈的高兴。
“哎,物质的发展,难免浮躁,快餐文化的兴起,也不是什么意外。”
谈到当下的乐坛,田钧儒也是一叹,道:“别说音乐了,就是诗歌,这几年来也没有什么好作品问世,我这个诗词协会会长当的啊,唉,简直就是失败,对弘扬民族文化一点的作用都没有,老了啊,有时候我都在想,不如退休算了。”
“老田,你可退不得!没有你在这镇着,这龙国的诗词早不知道什么样了,虽然我不是很懂,可也看过一些,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现在咱们龙国的诗词,还不是全靠像你这样的一些老家伙撑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随着西方文化的入侵,社会节奏变快,越来越没有人愿意静下心来好好的钻研老祖宗留下的文萃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是沉迷游戏,就是拿着手机泡吧,刷视频,都是一些泡沫文化,这一代人啊,算是毁喽!”
“哎……”
田钧儒又是一声长谈,随即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老宋,你有没有听说一个叫释无双的小伙子?”
“释无双?”宋广陵怔怔,显然没听说。
“我也是听我那孙女说的,我跟你说啊,老宋,这小伙子有两下子,写了一首《浪人情歌》,质量相当不错,作词都能赶我当年了。”
“哦?”
宋广陵长长的寿眉一挑,被勾起了兴趣。
他可是知道他这老朋友的脾性,那是相当骄傲的一个人,能让他说出“作词快赶他当年”这样的话,那可不是一般的欣赏了。
“能经得老田你一夸的,那我可要好好的欣赏欣赏。”
“小雨!小雨!”
田钧儒冲这楼喊道。
“爷爷,怎么了?”
不一会儿,捧着手机的田雨诧异的从楼走了下来,一边走,手的手机还发出正在播放的视频的声音。
琴声悠扬。
萧声婉转。
赫然正是《笑傲江湖》。
“爷爷?爷爷!宋爷爷!!”
直到走到二位老人的跟前,也不见有人回话,就好像被按了静音键一样,要不是手手机的视频孩子播放,田雨还真会以为见了鬼了呢。
抬头一看,见两个老人作倾听状,浑然一副迷醉的模样。
田雨的呼唤,将二位老人从曲乐声中拉了回来,饶是这样,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一边听着曲子,宋广陵一边急声问田雨,“雨丫头,这个曲子是?”
刚大学的田雨满身的青春活力,跳到两位老人中间,献宝似的将手机画面放到二老眼前,像是骄傲的金丝雀,昂着小脑袋,道:“《笑傲江湖》啦,我偶像释无双的最新作品,怎么样,爷爷,宋爷爷,我偶像厉害吧。”
释无双?!
宋广陵听着耳熟的名字,看了看田钧儒,是我听错了?
田钧儒讶声道:“小雨,你说的这个释无双是你之前和爷爷说的那个唱《浪人情歌》的那个释无双吗?”
“当然了!”
二老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中讶色更浓了。
这时,曲毕。
宋广陵连连匝着舌,好半晌,才道:“这曲子……节奏快而鲜明,一琴一萧的演绎将刀光剑影体现的淋漓尽致,给人一种放浪不羁、不拘正邪之感,真乃巅峰之作,堪比那些经典古曲,我,不如也!”
“老宋?!”
田钧儒吃惊非小,他骄傲,可他更知道,宋广陵更傲他三分。
本来,宋广陵并不是他的原名,他乃作古典音乐出身,一张琴弹得龙国下无人能出其右,古琴造诣堪至巅峰,所以他每每自比古人,这才改名“广陵”,广陵意指广陵散,乃龙国十大琴曲之一,甚至是之首,可见他的骄傲。
可这样骄傲的人,居然……
宋广陵摆摆手,浑浊的老眼中此刻满是神采,兴奋道:“老田,我没事!我是高兴!有生之年能听到这样的琴曲,我宋广陵就是明天闭眼睛了,也值了!朝问道夕死可矣!夕死可矣啊!”
……
好半晌,老人激动的情绪才缓和下来,这老头儿一惊一乍的,都快把田雨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