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宫早晨用漱口的时候又掉了两颗牙，刚好和昨天的门牙挨着。

此时他说话完全不受控制，音调乱飞。

男孩委屈地朝恶魔告状：“先生，我又掉了两颗牙……”

恶魔的语气凉凉：“多啃啃胡萝卜，牙全掉光就行了。”

郁云宫垂头丧气：“什么时候才能长好新牙呢？”

恶魔：“谁知道呢。”

他看着男孩，嘴角忽然勾起恶劣的笑，“默写，背诵。”

今天的学习内容是蔬菜辨认和种植，郁云宫用碳写了一大段文字，开始背诵。

他每背一个字，就会语调乱飘，引的奥森肩膀轻微颤动。

他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笑声不可抑制的冲破喉咙。

郁云宫背诵立止，他面红耳赤的按住口袋，结巴道，“先，先生，您别再笑我了。”

奥森反而笑地更加大声，整座山谷都回荡着他爽朗愉悦的笑声。

负责看守的恶魔士兵立刻惊慌地向王宫传去讯息。

莫莱抵达山谷的时候，笑声已经停了，他听见本该被束缚污染的便宜哥哥，温柔的对谁说着话。

“唱一首歌给我听，我或许可以考虑不笑。”

莫莱露出活见鬼的表情，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奥森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从小到大，哥哥总是用最温和的语气和表情对他嘘寒问暖，保护着他，从来没有如此温柔愉悦的笑着欺负诱哄过谁。

奥森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沉着冷静的，即便登上王座，又被弟弟夺权处死，也只透露出狂傲厌恶。

这是莫莱第一次见奥森如此放肆地愉悦。

曾经高不可攀的王，原因未明地主动坦诚。

莫莱想不出来原因，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山谷里真的有第二个恶魔，但他不敢进山谷确认，上次关押奥森，他们有上千名恶魔被污染，上百名恶魔被彻底污染被迫处死。

他想了想，出声喊道：“奥森。”

奥森切断与角的意识联系，凶暴地吼了一声，“滚！”

莫莱：“…………”

他拳头紧握，阴沉地对士兵说，“继续看着！”

他得想办法进入山谷里，确认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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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宫被恶魔先生如此正大光明的欺负，也没办法反抗，只能皱着小脸，和他讨价还价。

“先生，我唱歌不好听的。”

奥森十分不好商量：“继续背诵。”

郁云宫：“可是背诵一百遍，天都要黑了…”

奥森：“唱歌。”

郁云宫很想当场落泪，他忍住了，“那我只唱一首歌可以吗？”

奥森：“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