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男子了,就连陈溱都心中微痒,问宁许之道:“你们淮州的姑娘,都长这样吗?”
宁许之奇怪地瞧着她:“你是不是对淮州有什么误解?”
骏马缓步过去,旖旎画舫渐渐在视野中消失,空气中唯余一缕馨香。
“刚刚那是仙子下凡吗?”一人揉着眼睛问。
“我觉得是。”另一个人拍着脑壳道。
“宁大侠,这儿离你们碧海青天阁这么近,你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吗?”陈溱问道。
宁许之摆摆头,道:“总之,肯定不是好惹的人。”
“为何?”
宁许之侧身看她:“你瞧瞧你自己,一个小姑娘家身处江湖,又是被独夜楼骗又是被顾平川揍的,人家好几个小姑娘在一起,怎么可能没被虎豹豺狼盯上过?她们没人护着,却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儿,显然不是寻常姑娘。”
陈溱虽然十分不想承认自己被骗被揍的事,但也不得不说宁许之的话有道理。
画舫过去后,宁许之带着陈溱去附近的福威镖局还了马,便赴往江边。
两人走到姚江边上,望了一眼被斜阳映得通红的江面,忽地呼吸一滞,而后面面相觑。
好巧不巧,那挂满了红绸、恍如一团卧在江上的红云的画舫,可不就是他们今日在镇上看到的那艘?
宁许之移开目光,好不容易才发现不远处还有个棚子,棚子下面拴着十来叶小舟,便是他过来时经过的渡口。
二人走过去,只见几个船夫正围坐在一起掷骰行棋、喝茶小憩。
宁许之站在棚外问道:“有船家渡江吗?”
一个坐得靠边的船家放下手中茶碗,道:“哟,您二位来的不巧,今儿晚上有我们这儿喜事,咱们几个都等着吃酒呢,要不您明个儿一早来?”
“喜事?”
“对啊,就是之前那‘江上双侠’的闺女,唤作秀娘的,要嫁人啦。”他说着,指了指远处,“您瞧那边儿,就是秀娘从烟波湖租来的画舫,今晚要请我们上去吃酒呢!”
淮州有黄昏之时举办婚礼的习俗,陈溱向船家指的方向望去,心想,原来是成亲用的,怪不得这么阔绰。
宁许之也是恍然大悟,笑呵呵地问那人道:“我过来的时候听闻,秀娘说父母之仇不报便终生不嫁,如今既然操办起了喜事,‘江上双侠’的大仇可是已经得报了?”
“得报啦得报啦。”那人笑道,“青溟帮的独眼龙段大侠杀了巫山叟,提着虹蜺弯刀来娶秀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