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了,滑稽的不行。
占云姒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姿端正的年轻人,好整以暇地等她开车。
她小手放在方向盘上,很想提问:如果介意跟自己坐在一排,她可以跟司机坐一排,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我准备好了,姒姒驾车。”沈玉京很有礼貌。
占云姒无奈一笑,打着方向盘往山下开去。迎面一辆宝马驶过,车牌有些眼熟。
占云姒好奇地望了眼,眼睛瞬间亮了——江别秋。
这么晚了,他去山上做什么?占云姒好奇。
沈玉京发现小师妹的脑袋转向左侧的动作,他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沈玉京同样看见坐在车内的江别秋,在原世界线里被占云姒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可惜,这次英雄救美的是他——沈玉京。
他恶趣味的问了句,“姒姒,我今晚是不是救了你?”
占云姒收回视线,“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你这样说不就是想我谢谢你吗?占云姒仔细前面的山路,内心思索着,这年轻人脑子跟许昌半斤八两。
占云姒开了十来分钟,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后视镜,发现年轻人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目光笔直的盯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
和许昌说的一样,有点诡异的不舒服。
毛骨悚然的恐惧爬上了占云姒的后背,尖刺般扎了头皮的每一个毛孔中,她抿了抿唇,抓进方向盘,内心十分后悔上这辆车。
她有留心过,路灯下年轻人着实有影子,不是不干不净的东西。
占云姒不断地说服自己,唇角不真切的笑容可能是因为他天生微笑唇,眼神专注而冷漠是每一个霸总的基本修养,这很正常。
但她没办法说服自己的是,年轻人的瞳孔忽大忽小,十分邪门!有时候,占云姒从镜中看见的是一双漆黑的眼,字面意思,全是黑乎乎的瞳孔,不见丁点眼白。
头皮针刺发麻的触感蔓延到脸,占云姒咽了咽口水,悄悄减速,“你,我是不是得罪过过你?”
“姒姒为什么这么说?”沈玉京说话时除了嘴角在动,其他面部表情完全僵死了一般。
太邪门了,占云姒嗓子眼发干,手掌心里全是汗。
沈玉京礼貌提醒:“前面有陡坡,姒姒要好好驾车。”
实在受不了他喊自己的森然语气,仿佛是一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找自己索命来的。
占云姒提了口气,“我叫占云姒,你可以喊我名字的。”
“叫姒姒不行吗?”沈玉京一笑,打破了脸上冷沉如冰的表情。
占云姒舒了口气,总算不那么阴森了。
“许昌不也叫你姒姒。”
“他不一样,”占云姒同年轻人解释,“姒姒是小名,只有亲近的人才可以叫。”
“呵,”沈玉京拍手一笑,几分玩味:“许昌是你亲近之人?”
“不是。”
占云姒说完,眼前果然出现了一个陡峭的弯道,白刺刺的灯光照过去,路面上大片还没来得及干涸的血迹。
半干不干,暗黑色的红。
占云姒眼前一黑,胸口一阵恶心,抓着方向盘的手几乎掌不住,忽闪忽闪的白与红,充斥脑海。
她晕血。
沈玉京发现小汽车朝着栏杆外的山崖冲了过去!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