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标是在做交易,手下的保镖拎着一个小臂长宽的箱子,目测应该是十来万。
对方也是个大佬,江梓面无表情的站在龙标左侧,默默在记对方的特征。
鹰钩鼻,吊眼,唇很厚,说话声音很雄浑,裸露的手臂上纹着青龙花色,他的头顶秃了一块。
哦,对,龙标喊他麻子。
两人谈了些什么,江梓差不多听了个大概,也就是一些官方客套话,最后交换了东西,龙标隔着表面那一层纱布闻了闻,确认无误后才递给江梓。
江梓给拎在手上。
“抱好。”龙标瞪了他一眼。
江梓扬扬眉毛,像托宝物一样把东西抱在怀里,他知道这是违禁物品,但不知道这是哪种。
最后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龙标才跟他一起起来,江梓抱着东西寸步不离的跟在龙标屁股后面。
约摸半个小时,龙标跟他才坐上了车打道回府。
龙标趁他上车的时候就让人把东西藏好了,这么一折腾又到了十二点,他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半路上,开车的保镖见江梓睡了个半死便问龙标:“老大,你信他”
“烂种子怎么能栽出好苗”龙标懒洋洋的靠在车窗边上,“他小,分不清是非,只要对他好一点儿,他就会跟着我混。”
保镖沉默了。
龙标扯着嘴角一笑:“你当年不是吗?”
他侧头瞄了眼江梓,继续把未说完的话说完:“他像鄢清,恐怕过两年,我就不忍心让他给我顶罪。”
保镖说:“老大,我总觉得他鬼点子多,你防着点儿。”
“这不是防着的嘛。”龙标说,“等再过几年啊,我就带着我媳妇儿和孩子们去国外好好生活,摊子是鄢清的,到时候还给她儿子。”
一点过,车刚开到小县城,江梓醒了,他动了动酸痛的脖子伸了个懒腰,车里一大股烟味,龙标打开了车窗,扔掉了烟头:“醒了”
江梓轻轻嗯了声。
“是要跟着我回去睡还是送你回家”
“就在这儿下吧,我打车过去。”江梓用舌尖润了润干燥的唇,看向窗外的夜景。
龙标找了个好停车的地儿把他放了下来,他刚一下车,就感觉阴风阵阵。
他蹲在地上抽出一支烟叼着,看着穿行着的车辆。
地狱里的风如刀,每每吹过,就如同一刀一刀的剐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