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算命山庄的生意太好了。
这么热的天,下午那么大的太阳,好多信男善女还在售票处排队挂号,像什么寻人,婚姻,解梦,下咒,打小人,业务有七八种。
“你们还能下咒?”杨拓问前台小妹,有点不可思议:“这难道不是黑巫术吗?”
前台小妹有点警觉:“我们是正规机构,而且讲究心诚则灵,心不诚的话就是一个娱乐项目。另外,诅咒对象必须是有罪的人,而且施术申请人必须登记身份证,填写申请表,和开锁公司流程差不多,由上级部门监管。先生挂什么号?”
真厉害,正话反话都是你们说的,杨拓说道:“如果我女朋友被人挖墙脚,我能诅咒情敌硬不起来吗?”
前台小妹明白了,同情地看着杨拓:“先生,要坚强。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能找到真爱的,来,这是你的号,三百块,支持多种付款方式。”
杨拓:“……”
前台妹子业务真纯熟,他只能乖乖掏钱。
走之前,他还是不死心:“打小人和下咒究竟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打小人要贵五十块?”
前台妹子微微一笑:“我们公司官网上有许多不同款式的小人套餐,甚至可以精确到不同部位,并且提供施术申请人的亲自体验服务,给你一根针,你自己亲手去扎小人的那个部位。”
“厉害厉害。”
“顾客的需求,我们会尽量满足,先生您要不要来一套?亲手扎您情敌的那个部位,很有成就感哦。”
“这个还是算了吧……”
杨拓等了一个小时才轮上,在工作人员指示下进入卦房,将挂号令牌递给贺大师。
贺大师一脸和善,声音充满磁性,很客气地抬手示意:“无量赐福,小友请坐。”
杨拓双手合掌,恭恭敬敬:“大师您好。”
杨拓坐在桌子后,仔细看着对方,心有疑惑。
贺大师不像是修真者,因为身上没有带着“同类相斥”的灵压,他有点失望。
杨拓诚恳地说道:“大师,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他叫天机子,年龄估计很大了,60岁往上走吧,职业应该也是算卦的,我知道的就这么点儿,您能不能帮忙算出更多的信息?”
什么算卦的天机子,贺大师根本就没听说过。
而且,小伙几,你几不几道,这种打听同行的事情,非常让人讨厌啊?
贺大师连话都懒得说,很干脆地指了指桌上一物。
这是个三角柱立牌,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三行小字。
【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為節約彼此的時間金錢】
【請準確說明來意和訴求】
字太多,还很小,最关键的一点,还是竖排,为了凸显大师的学问高,全是繁体字!
厉害了,你怎么不直接用小篆体,或者搞个鬼画符出来?
杨拓拿着立柱转了一圈,看得特别吃力。
不过他总算明白过来:“对呀,我就是来打听这个人是谁,住在哪儿,现在是死是活,这就是我的来意和诉求,您再给算一卦就行。”
他知道天机子已经死了,让贺大师占卜,就是为了验证大师的真伪。
贺大师有些不耐烦,拿着挂号令牌把玩,展示一下:“但小友挂的是姻缘号,不是寻人算卦号。”
“啊,难道我挂错号了?”
合着这里也跟医院一样,还分男科妇科啊?
杨拓感觉有点短路,问道:“可姻缘和寻人算卦,价格不都是一样吗?”
贺大师盯着杨拓的短裤,戏谑反问:“你去医院割包皮和做人流,手术费都是3000块,可手术内容能一样吗?”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