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大家真的开始把他当做“无所不能”的掌门来看待,便不会有人记得他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更不会有人记得他也需要保护。
伯鸾话说道一半就不说了,反正也没有人愿意在意他,他是掌门,所以他就要比别人承担的更多,即便他并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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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偿缓缓的站起了身子,他眯着的眼眸里藏着如刀锋般的锐利。
“跟她赌。”
一声低沉沙哑,就如同砂砾磨过耳畔的声音顺着风传了过来。
一身黑衣的男子伫立在围墙之上,他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并有任何的花纹图案,连眼睛的地方也一并遮挡住了。
黑衣男人将手背于身后,风吹起他的衣摆,他身形消瘦,脖颈处的皮肤更是白的连血管都隐约可以看见。
祝偿见到黑人男人,他神情瞬间严肃了许多,没有了刚才的吊儿郎当,他这次也没有了犹豫。
黑衣男人走到围墙边,“他可以和你赌,不过这赌注只是城池的话,未免有些太过无聊了,不如再加上着城中百姓的性命?”
“你若赢了,他们就可活命,你若输了,不仅你要死,他们亦要死。”
困在斗兽场的百姓一下子面如死灰,他们的手止不住的在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太过害怕。
他们的命在这些玩弄权术的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祁怀抬眸去看那名黑衣男子,因为她从黑衣男子身上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加上自从黑衣男子出现之后,话语权就落在了男子的身上,由此可见男子的身份应该高于祝偿。
身份高于祝偿,而且还能让祝偿毕恭毕敬的,除了秦王赵砀,祁怀想不出还会有第二个人。
一想到赵砀,祁怀便觉得有些痛疼,从小缺少关爱与保护的赵砀十分的依赖她,甚至对她有些偏执了,他处理国事之前,都会询问她,如若她不同意的,赵砀是绝对不会做。赵砀还曾为她在秦国的宫中专门建了一座宫殿,若是有反对的大臣,赵砀便是杀。
纵使祁怀不愿意赵砀杀朝中大臣,赵砀也只是表面装得乖顺,背地里依旧处决了不少反对祁怀的朝臣。
因此,祁怀在秦国还多了个祸国殃民的“妖臣”之称,如此想来,她与有“鬼相”之称的易元还挺不相上下的。
或许眼下这种情况,尽量不引起赵砀的注意会比较好,但祁怀还是抬眸,淡淡的看向赵砀。
祁怀心中有气,只因为赵砀利用东默不知事理,随意的驱使东默,让东默成为着囚笼中的困兽
祁怀握剑的手微微收紧,她声音沉闷的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