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寒情深吸口气压住喷火的冲动,老古董不是一向不认同她的奇思妙想嘛,这次怎么开窍了,还给她连挖俩坑!眉头微皱,立马再冒出一个不详的念头,狐疑地看向华祯:“带话而已,千里传书即可,即便要派人为什么偏偏是你?”
料到其心思,华祯不急不缓地道:“恭喜你猜到了第三个坑。你认为整个青澜岛上下除了你师父与我谁敢大清早踹开你的房门,把你拎到课堂上听课?”
喊人起床需要踹门?要不要这么粗暴?二人的对话已足够众人竖起根根寒毛。别急,没有最粗爆,只有更粗爆,华祯接下去的话把人吓得直打哆嗦。
“我出门的时候,正瞧见霄河命人把备好的新殿门给换上,材质要比以往的坚固,殿内的阵法足足加固三倍,就防着你回去后踹垮灵霄殿的门墙。”
靖文真君大概猜到霄河的心思,自己江郎才尽管不住这丫头就换旁人来管,他素有严师之名,多好的管教人选。
话说到此,舞寒情闭目呼吸,起伏的胸口,以及将折扇紧握到发白的指节,无不表示此刻滔天的怒火。
众人心头一跳,不敢做声。大殿的门墙都能踹垮,可见其修为得有多高,谁乐意没事找揍啊!
再瞥眼,只见青澜岛的弟子们个个站得身板僵直,隐隐发抖,甚至某位弟子猜测刚好是霄河座下的弟子,干脆吓到一只鸟笼状的小饰物从袖中抖落出来。
一缕虚烟,地上浮现出两个狼狈的人影,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求饶:“女王大人饶命,我们知道错了,放过我们吧!”
“女王大人,我们一定金盆洗手重新做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舞寒情闭目依旧,没有分给他们一眼:“鬼吼什么,舌头也不想要了吗?”听似平淡无波的言语,而底下暗流汹涌。
一众弟子齐齐下跪,生怕师叔压不住怒火在外人面前有失礼数,赶紧劝道:“小师叔息怒,小师叔息怒。”
那名弟子趁机将人、物收起。另几名胆小的也随他一般身体、心灵颤得厉害,就怕此回教学期间没好日子过。暗自腹诽:师叔祖,你俩抬杠就算了,别拿我们开涮呀!
明白他们担心什么,舞寒情压下翻腾的冷血,十二个字算给他们吃颗定心丸。“冤有头,债有主。慌什么,都起来。”
大殿的气氛冻得人如置冰窖,哪怕舞寒情现在甩袖走人,靖文真君与赫连熙淳两位主人也不会阻拦。
众人皆以为舞寒情真会招呼不打一下直接离去的时候,却未料到她竟然极有礼数地道了别。走到门口时,一句话从背后传来:“最晚明日酉时必须上山。”
舞寒情估计不愿再多说一字,挥了挥扇子示意知晓,一枚扳指向身后抛去。
接住扳指,华祯随手点了一男一女两名弟子吩咐道:“上下山的路都认得吧,跟在她后面。她要是迷路了就把人领回来,万一睡不醒就踢开房门把人绑上山。”
二人应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