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孙琬霜不畏作死继续道:“那个老大,我那一脚也是帮你延年益寿。你跟你的弟兄们都以为是享受美人无数,却不知是被一群传染花柳病的母夜叉非礼啦,病入骨髓,少碰俩月就是延缓发病俩月,你应该感谢我呀!”
秦豹子的脸早已黑如铁锅,一众海贼面色也跟着难看,明明是他们强暴女人反倒扭曲成被女人强奸,还敢咒他们得病早点死。特别是第二句说秦豹子俩月碰不了女人,偏偏事实正如她所说,一口郁气堵到胸口,呼不出,咽不下。
众将士想笑却笑不出,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谁有那个心情去笑?
对于自尊心强的正常男人而言,如太监或是难以启齿的隐疾被人当众说出,无论是真是假都是一种羞辱。
“臭丫头,找死!”秦豹子终于按耐不住,挥舞手里的大刀朝宫孙琬霜攻去。
宫孙琬霜唇角微扬,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拔剑相击。二人在双方阵前对招数十回合,刀光剑影,势均力敌。谁都压制不住对方,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不过时间长了,秦豹子与其众弟兄心里逐渐生出对宫孙琬霜的不屑:女人终归是女人,永远比不上男人,每招每式都不够利落,偏锋毫厘。所以,秦豹子身上的多道伤痕瞧着很疼,实则并不严重更不致命,况且这点痛对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的秦豹子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大致摸清宫孙琬霜的路数,秦豹子不再多做纠缠,举刀奋力劈下。宫孙琬霜横剑挡下,剑身受力弯出一个弧度,随之这股力道将她向后弹开。这一刀掺杂了修士才有的灵力,而她并不意外,完全在意料之中。
宫孙琬霜准确无误落回马背,当即掉头回城。“撤兵!关城门!”
众匪贼本就为屠城而来,岂会让他们如意?紧随其后,于城门即将封锁之际撞了开来,冲进城内,重重刀光大肆砍杀街边百姓。不消多时,城门街道已尸横遍地。
当所有匪贼踏入城中,为首头目深入城中觉得看到的活人越来越少之时,众人才察觉不对——中计了!
众头目并未慌乱,料到军队有备而来,他们又怎会不做准备空手而来?一人发令道:“小的们,把人带上来!”
未久,一道道啼哭之声从人群中传来,由远及近,有年轻的女人,也有稚龄的孩童。
“救命,救命啊!”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爹、娘,我害怕……”
“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弟弟病了,还在家里等我……”
一番呼救求饶之类云云,众匪贼越听越兴奋,巴不得他们喊得越大声越好,仗着军队不敢杀害百姓,所以用人质威胁这一招屡试不爽。
自打他们进城,除了砍杀的百姓再未见过任何一名士兵,也就是说那几百名士兵回城后与那丫头便凭空消失了。同理,偌大的一座城,怎会只有区区那几个被砍的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