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秦宛如还以为是自家的猫,后来听了许久,才意识到了什么,披上外袍轻手轻脚地摸到了树下,趁着浅淡月光看到李南拿长竿递东西给她。
秦宛如解开绳子上的布袋,接到手里沉甸甸的,不禁感到困惑。
李南朝她做了个手势,便撤离了。
回到房里,秦宛如悄悄打开布袋,里头居然是碎银,还有一张纸条。
她诧异不已,因是半夜不敢撑灯,怕引起惊动,便把那包钱银藏好,明日再看里头的纸条。
翌日她睡了个懒觉,等后罩房里都没人了,才把昨晚李南给她的纸条摸出来细看。
上面粗略写着这笔钱的来历,那家伙装成道士讹了马家二十贯钱,两人对半分,一人十贯。
秦宛如掩嘴失笑,看着纸条上的落款李南,她的脑中不禁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来。
那家伙是个小机灵,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可以借他的手干一些不方便干的事情实现双赢呢?
秦宛如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
李南只是奴仆,月例估计也不多,要是能额外赚点外水,他肯定是乐意的。
把意外得来的十贯钱放进布袋里藏好,秦宛如好似一只存储的仓鼠。目前她已经拥有了二十贯钱,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一笔巨款,存放下来的钱越多,则意味着她离明年的计划越近。
到外头吃早食时,她听到陈婆子津津乐道,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有世外高人把马四郎的胎处理了。
仆人们颇觉好奇,全都议论起来。
秦宛如在屋里听着他们八卦,心里头别提有多痛快了。她觉得她以后完全可以靠卖金手指发家致富,还去搞什么种植改革啊?
这条捷径可比种棉花方便多了。
不一会儿方氏领着秦大娘出门,原是瑞王妃给秦大娘牵线相看某家郎君呢。
秦宛如暗搓搓地想着,看了也白看,良缘金手指早就把对象给绑定了。
院子里的棉花又冒出来几个小花苞,秦宛如把每一盆棉花的长势情况做了一个详细的数据记录。
她发现有三盆棉花比其他盆里的都要长得高,跟出现花苞的长势不太一样。
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秦宛如进系统查询,居然什么都没有。
她把那三盆长得太旺的棉花与其他盆栽对比,最终进行一番数据比较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那就是那三盆吸收的营养太好了,就像她跟两个姐姐一样,她们都窈窕匀称,她却长得像团子,一脸婴儿肥。
秦宛如想了想,光长势头可不好,于是她拿工具切断了部分侧根,让它们减少从土壤里吸收的营养,控制徒长。
目前二十几个花盆里出现的花苞才只有四分之一,秦宛如根据系统提示,对有花苞的株苗进行整枝,把第一个花苞下的枝丫都去掉,使养分全部输送到增枝上,促进生殖生长。
这番劳作总算换来两次开盲盒的机会。
秦宛如兴致勃勃地进系统把它们开了出来,结果开出来一个“梦魇”和一个“雀雀变小了”。
秦宛如:“???”
雀雀变小了是什么鬼?!
下午秦大娘回来跟小姐妹们发牢骚,她今天相看的是户部侍郎家的郎君。
按说宋家正四品上,比秦家的门第可高多了,宋大郎生得俊,言谈举止也温雅,各方面的条件都挺好,就是后宅养的通房妾室多了点,有三个。
秦大娘一下子就怂了,她虽然做好心理准备夫家有通房妾室都挺正常,但一下子来三个,还是令她犹豫。
毕竟父母一夫一妻,家庭构造简单,没有那么多烦心事,若是嫁进宋家,不光要伺候公婆,还得应付三个姬妾,她打了退堂鼓。
秦二娘性子急,一听就嫌弃道:“主母都还没进门呢,就养了三个通房妾室,且还没打算把她们打发出府,可见人家姬妾感情深厚,大姐你这是多愁嫁才会找这样的夫家?”
秦大娘糟心道:“二妹别提了,我已经同瑞王妃婉拒了。”
秦宛如好奇问:“二姐,你日后钟意的郎君又是怎样的?”
秦二娘高傲道:“我不求他家世如何,就要求他对我从一而终,不准纳妾,要是敢出去拈花惹草,我打断他的腿!”